“哦!”
我低頭繼續喝粥,心中卻已經暗暗做好了打算,剛才的那句話,好像不過是湖麵上隨風蕩起的微波,轉瞬便消失不見。
用過飯,我與阿蘇、大炮、駒子三人一商量,一致決定當天就起程返回彭城,畢竟此地四麵林海,而且殺機暗藏,還有一股隱藏在暗中的神秘力量,此地的確不宜久留。
“張叔,我們四個今天就啟程回去,樹哥這兒就辛苦您了!”
我將我們四個人的決定告訴了張仁壽,張仁壽並沒有反對,這無形之中讓我鬆了口氣。
說走就走,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已經各自收拾停當,之前帶來的幾大包東西有一大半都丟在了冰室之中,連89式都已經損壞嚴重,沒有帶回去的必要,所以,收拾來收拾去,最後連一個小背包都沒有裝滿。
“你們......路上小心!”
我們眼看要走出洞口的時候,張仁壽在身後突然囑咐了一句,小心兩個字竟然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您保重!”
等到我們幾個人都已經上了斷崖,大炮才小聲問道:“鬥兒哥,把樹哥自己扔在這兒,能行嗎?”
“放心吧,而且......”。
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回來的!
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我不會將張樹留下的,張仁壽身上的秘密恐怕還多著呢,至少我認為,他自保、保護張樹都沒有任何問題,其實,那一日即便我不趕回來插上一腳,也許臘八虎也帶不走他。
回程很順利,因為沒有那些沉重的行李做拖累,我們算的上是輕裝簡行,而且這趟火車是從蘇聯開過來的國際列車,在滿洲裏人就下的差不多了,車廂裏空空落落的,少見人影,不過這樣正遂了我們的意。
“鬥兒哥,鋪上一股老毛子的狐臭味兒!”
大炮剛躺下,就劈裏噗嚕的又爬了起來,嘴裏嘟嘟囔囔。
“就你事兒多,要不你去廁所邊上的車廂裏打地鋪去,那兒空氣流通,沒準兒還能碰著個胸大屁股圓的蘇聯老大嫂呢!”
“去去去,你才去廁所打地鋪呢,合著我說句實話都不行啊,本來就有味兒,臭烘烘的,熏鼻子。”
大炮對味道的確很敏感,所以,即便在農村,他家的狗也是一兩天就要被抱到河套子去洗洗澡。
“咱倆換一下。”
沈蘇抱著外套,淡淡的說道。
“不不不,不用,沈姐,哪能讓你睡這兒啊,我就是說說,說說而已,其實味道也沒那麼大。”
一聽到沈蘇要換鋪,大炮緊張的把被子抱在了懷裏,身子往後一蹭,腦袋噗通一聲磕在了鋪板上,駒子恨鐵不成鋼的瞥了大炮一眼,就自顧自的躺在了鋪上。
沈蘇見到不願意換,也沒堅持,轉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鋪位上,被子鋪在身下,外套蓋在身上,也閉了眼睛。
大炮覺得沒趣,又受不了鋪上的味道,幹脆把身子掉了個個兒,頭朝下腳朝上的躺著,很快,鼾聲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