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我姚聖香這雙眼睛從來就沒看走眼過,我說的寶貝是啥,你心裏有數兒,放心吧,姚哥我雖然做的是種煙賣煙的買賣,對地下的那些‘活兒’多少也接觸,你啊,就不用跟姚哥打馬虎眼了。”
“哦?姚哥還做地下物件兒的生意?”
“這年頭兒,啥掙錢做啥唄,你小子不知道吧,就咱們腳下這塊地方兒,寶貝多著呢,別的不說,有個滿族鑲黃旗的部族統領的墓葬,據說裏麵奇珍異寶無數,不過,那墓葬藏的隱秘,多少硬茬子都碰了釘子,所以,對於那個墓葬,所有人都眼紅著呢,說是吃不香睡不著一點不過分。”
姚聖香一邊說,一邊不住的用眼睛打量我。
“哦,是嗎,聽著可真有意思,但是小兄弟不過就是給人跑跑腿,賺點小錢花花,這樣的事兒聽聽也就過了,這輩子想也不敢想啊!”
這個姚聖香該不會是想慫恿我去盜那個滿族統領的墓吧?
“小兄弟,你這人不實在,我能看出來,你本事大,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小賊能比的了,這墓葬別人找不到,你肯定沒問題,就看你想不想。”
我倒真的很納悶,這個姚聖香究竟對我哪來的信心,即便是知道我底細的,也應該清楚,我幾次三番下墓不過都是被逼無奈,能夠順利出來也是走狗屎運,而且都有高人相助,如果是我自己,可能第一次就折在了紅毛屍王手上。
“姚哥這次還真是看走眼了,我啊,真不是那塊料。”
“小兄弟,你再這麼不實在,哥哥我可要生氣了。”
姚聖香說完,把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撂,眼睛迷成一道線,似乎真的生氣了一般。
我沒答話,而是夾了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裏,慢慢的咀嚼,嚼的很慢,任由花生的香氣在口中漸漸的散開,在齒間流連,別說,這白山黑水間長出的花生米味道的確更濃鬱。
對麵的姚聖香沒想到我會這樣,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繼續說話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車窗外的白色開始慢慢變少,綠色和黑色開始越變越多,看來,火車已經出了大興安嶺的地界兒。
“行,姚哥我呢,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的底細,也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是故意等著你上車,想要跟你談這樁買賣的。”
我放下筷子,視線從車外收回來,淡淡的落在姚聖香的臉上,我猜的沒錯,果然是有人告訴他的,隻是,那個人跟他說了多少,包不包括我這一次的行程呢,而告訴姚聖香,又有什麼目的?
“那要看姚哥有沒有誠意了!”
我挑挑眉,此時的我和姚聖香,就像是坐在談判桌上的生意人,要想把買賣談成,那自然得看對方誠意和能出的價碼。
“誠意我當然有,我提供消息,提供所有必須的物資,事成之後,得來的東西,咱們六四分。”
我眨眨眼,沒說話。
“那......那五五分,咱們一人一半。”
姚聖香以為我是嫌分成分的少,趕忙心疼肉疼的又改口給我加了一成,我用手指在桌麵來咚咚咚的敲了幾下,依舊沒有開口,姚聖香的臉色變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