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突然打斷了假老盧的話,我也是精神一怔,沈蘇說的不錯,當務之急是找到大炮,這裏既然凶險異常,大炮還指不定怎麼樣了呢!
“你們跟我來吧!”
假老盧看了看沈蘇,也沒有再接下去,反而跟我們招了招手。
進來之時,我就已經將院子打量了一遍,我們腳下鋪的都是半米見方的青磚,不過青磚中間無一例外的鑲嵌著一塊拳頭打小的漢白玉的牡丹花,百十平米的院子,看著著實恢弘大氣。
院落中間,一口八角井,井架上放著一個極為小巧的木桶,然而即便是木桶,邊緣竟然也鑲嵌著一圈金色的銅條,井沿上還放著一個純銀的水瓢。
兩棵叫不出名字的高大樹木立在屋子的兩旁,樹幹上長著金黃色的鱗片,樹葉也是如手掌般大小的金黃色,兩棵樹的中間拴著一個秋千,秋千無風自動,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秋千的下首,擺著一張不大的木頭桌子,上麵放著筆墨紙硯,筆是金玉筆管,硯台也是鑲金璞玉,而那些曆經千年歲月洗禮都沒有任何變化的紙張靜靜的被放在桌子上,紙張上隻有一個字‘死’!
這個院子雖然不大,卻處處精巧,用料之精貴,也算得上是我見到的嘴奢侈的了,用現在比較流行的話來說,這個院子的主人就是暴發戶。
“記住,等下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能用手碰,女絕塚內的機關和符咒都是零散隨機沒有規律可循的,腳下的方磚、四麵的牆壁、桌子或者一張紙,都可能被下了咒,真要被女絕咒進了身,憑我的修為恐怕救不了。”
假老盧已經走到了正屋的門口,突然身子一頓,轉過來對我們交代道。
“好!”
我們點點頭,我對這些古董並不太感興趣,要是放著幾把火銃或者冷兵器我或者能心癢癢,換了別的我真沒什麼心思。
駒子和沈蘇也點點頭,雖然之前沒發做,但是駒子看這個假老盧的眼神卻一直惡狠狠的,隨時都想將其摁住胖揍一頓的架勢。
假老盧用腳輕輕的將屋門踹開,力道很小,屋門不比大門,開啟的很容易,隻是屋門一打開,屋門就立刻被濃重的香灰味道嗆的接連咳嗽起來,屋子裏的香灰味道不是一般的重,好像幾百上年前積存下來的,鼻子裏甚至感覺被灌進了香灰。
“咳咳咳,我操......”。
駒子一邊咳嗽一邊還不忘張嘴罵道,這味道的確是太衝了,我在紙人身上和戲台附近聞到的香灰味跟眼前的比,根本不值一提。
差不多咳了足足五分鍾,肺子才慢慢的消停下來,也可能是適應了,總之咳聲漸漸的息了,沈蘇一張俏臉咳的通紅一片,看到我看她,也衝我笑了笑。
沈蘇心裏有事兒!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篤定,但我就是能肯定,看來等下找到大炮,我要好好的問一問。
屋子裏的煙氣因為開了門的緣故,慢慢的消散開,我們這才能夠瞧清楚屋子裏的情況。
屋門的正對麵,不是桌子、不是茶案、也不是屏風,而是一個足足有一人高的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