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張嘴,沈蘇就拉了我的袖子一把,衝我搖搖頭,雖然不知道沈蘇的意圖,卻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剛才是這個紙人?”
沈蘇的意思我當然明白,看了一眼那個白紙糊的紙人,隻有個人形的輪廓,跟外麵那兩個侍女、還有幾個樂師相比,手工差了不少。
“不是,是隻紅毛狐狸!”
“狐狸?”
沈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張臉紅的簡直要滴出血來,我卻有意無意的再次瞥了假老盧一眼,越看越覺得奇怪。
“鬥兒哥,那咱們現在該咋整啊?大炮這樣兒,咱們根本就走不了啊!”
駒子看了看我和沈蘇,聲音很低沉。
“必須要走,大炮這情況耽誤不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咱們倆都沒臉再見大娘了!”
“那好,我背著大炮,今兒就是累死也要把大炮背出去!”
“你們這是異想天開,先走出這個屋子再發豪言壯語吧!”
一直沒說話的假老盧突然又開了腔,還是一開口就欠揍的語氣。
“雲清河,別忘了我們之前的話,如果大炮死在這兒,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師父了!”
現如今隻能用這件事來拿捏這個雲清河了。
“現在我反悔了,剛才唯一一張符咒已經被燒了,就是我想帶你們出去也是心有餘力不足,更何況我不想呢!”
這個雲清河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反複無常,想一出是一出,我都有些納悶了,這麼個腦袋有問題的人我們當初為什麼就沒看出來呢?
“是嗎?既然不想那就算了!”
“鬥兒哥!”
聽到我說算了,駒子先激動起來了,瘦削的身子緊緊的摟著大炮。
“我原本有和師父進行聯絡的方式,既然你不想見了,那我也沒必要上杆子學雷鋒!”
“你說什麼?你不是說雲老頭兒已經不在青海了嗎?”
“許你撒謊騙我們,就不許我也撒謊騙你嗎?”
我看著雲清河,表情盡量表現的平靜和自然,天知道我的心裏已經著急成什麼樣子了,這個雲清河的本事是我們幾個比不了的,偏偏此人除了師父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弱點,也不怪我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師父做誘餌。
“那我怎麼知道你這次是不是又在撒謊,騙我將你們帶出去呢?”
這個雲清河不傻,而且腦袋轉的特別快,他說的確實有道理,我根本就是在騙他,但是為了大炮,我打死也得撐住。
“不信的話我拿出個東西給你看!”
說完我示意駒子將大炮的身子扶好,不要讓他的下半身接觸到床板,免得二次受傷,自己則是伸手將腰上挎著的腰包拉鏈打開。
師父當時塞到我背包裏的兩樣東西早被我悄悄的轉移到了腰包裏,畢竟我把見過師父的事兒和他們三個隱瞞了,這兩樣東西要是平白出現我也不好解釋。
師父給我的兩樣東西我都拿出來看過了,一個是樣式古怪的銅鈴,銅鈴做成花瓣狀,裏麵的鈴珠是金子的,最重要的是,一個拳頭打小的銅鈴例外全部都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銅鈴發出的聲音並不大,我不知道用途,隻是想著既然是師父給的,好好收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