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人皮老屍......”。
人皮老師?
“清河師叔,人皮......”。
我剛想要問清楚,這人皮老師究竟是什麼,但是萬萬沒想到,這雲清河早不暈晚不暈,偏偏趕在這個當口兒支持不住暈過去了,這人皮老師究竟是什麼東西?
“八鬥,你快看......”。
沈蘇一條胳膊受了傷,因為突然出現的危險,我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她的傷勢,沒想到這丫頭竟然不聲不響的自己把胳膊接了上去,現在臉色蒼白,明顯剛才吃了不小的苦頭。
此時沈蘇的手指著剛才被我用熾良錐刺進風池穴的那個東西,它身上的白色布條已經全部撐破,白色的絨毛長出來,很多竟然長及地麵,而且還在不停的生產,從我的方向看過去,像是個被雪覆蓋住的人。
想到雲清河當時喊的那一嗓子,肯定是因為我刺它風池穴的舉動有問題,但是我的手落下的快,雲清河開口製止的時候熾良錐已經刺了進去,果然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剛才雲清惡化昏迷之前說的人皮老師是啥,就是這個一身白毛的家夥嗎?
“它動了!”
沈蘇的聲音透著一絲慌張,果然,那個好像是實木疙瘩一樣的家夥慢慢的轉過了身子,在白毛沒有完全覆蓋住的地方,能夠清楚的看見它身上的皮膚,像是墨水一樣漆黑,卻如同樹皮一般的粗糙。
與此同時,外麵的哭聲越來越響,在風沙之中飄動的白影密密麻麻的擠滿了門口,竟然是隻隻通體潔白的鴿子,不過,這鴿子的哭聲可是著實有些奇怪,不應該是咕咕咕的聲音嗎?
“駒子,來,我扶你到那邊去!”
駒子肋下的竹竿還插在身體裏沒有拔出來,我們這些經常打打殺殺的人都有這樣的常識,在沒有確定傷口的具體位置前,不會將匕首或者凶器擅自拔出來,為此,宇峰還特意教過我一些緊急情況下的處置辦法,還有注意事項。
那個白毛東西走的很慢,既不是跳著的,也不是走著的,和外麵那些白鴿一樣,似乎雙腳離地,緩慢的飄過來。
“唔!”
我扶著駒子,剛一走,就扯動了他身上的傷口,駒子下意識的哼了一聲,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插進身體裏的那半截竹竿,粗細能有大拇指一般,在肋下地三四根肋骨的中間,肋骨裏麵應該正是左側的肺葉。
“你先靠在這兒坐著,什麼都別想,凡事有我!”
我怕這小子等下見到我有危險,不管不顧的再往上衝,趕緊又加了一句。
“你這傷太重,要是貿然衝過去,不僅幫不了我,我還得顧忌你,到時候才是真的危險,別忘了,苗淑敏可是還等著你跟她求婚呢!”
駒子原本要說什麼,聽到苗淑敏三個字,神色一頓,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我就知道,苗淑敏是這小子心裏最柔軟的一處血肉,最是觸碰不得,特別是經曆了何靜的事之後,兩個人更加的彼此珍惜。
“鬥兒哥,那你小心!”
“放心吧,照顧好大炮,還有......清河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