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同類相殘,但是如此殘暴血腥的還是第一次,在這些東西的眼裏好像什麼東西都能被當做食物,試想一下,如果我們被攻擊的話,下場不會比剛才的那個老屍好上丁點。
隻要稍稍想一下可能出現的畫麵,渾身就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寒意,難以自製的打了個冷戰。
“這.......這太惡心了吧?”
沈蘇的視線落在門外已經被撕咬的連點皮屑都不剩的老屍身上,臉色很不好看,饒是法醫,每日裏跟屍體打交道,畢竟是個女人,這樣的畫麵要是不覺得惡心才怪!
“阿蘇,睡袋還有嗎?”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鴿子都要變成老屍,我轉頭看向沈蘇,語氣低沉的問道。
“還有一個,這次出來的匆忙,隻有兩個現成的,要幹嘛?”
“幫我把大炮和駒子都裝進睡袋裏吧!”
這倆小子現在一個發著高燒,一個受了重傷昏迷不醒,要是這些老屍們等下發動攻擊,我不敢保證,不,是根本就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護住他們,雖然把他們裝進睡袋也並非就萬無一失,但是眼下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大炮的身子很沉,我和沈蘇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把這家夥塞了進去,額頭上的毛巾已經被高熱的額頭烤的快要幹了,看著他坨紅的好像是煮熟的大蝦子般的臉,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駒子昏迷的很徹底,我搬動他身子的時候,一雙手到處都是血,竹竿還是插在身上沒動,但是過了這麼長時間血還沒有完全止住,足以見傷的有多重。
沉著臉將兩人安排好,睡袋的拉鏈工工整整的拉好,然後看向麵色蒼白的雲清河。
“清河師叔,等下你就躲在我的身後,我保證,隻要我不死,就一定不讓那些東西傷了你!”
平心而論,我倒不是自私,隻想著駒子和大炮而不顧雲清河的生死,一是按照眼前的實際情況來看,那倆小子根本一點戰鬥力都沒有,甚至連意識都是混亂的,不把他們保護起來,就等於是將他們倆放在了餓狼堆兒裏,二是我雖然和雲清河接觸的時間不長,卻知道他的性格,寧可死他也不會鑽進睡袋的!
“臭小子,大話還是等到咱們躲過這一劫再說吧!”
雲清河扶著沈蘇的胳膊站了起來,身子搖搖欲墜,但是不過是瞬間,他就站穩了,除了臉色蒼白,根本看不出這是個失血過度險些沒命的人。
“你們倆聽著,這些人皮老屍本事並不大,但是千萬不能被它們咬傷,哪怕是一個米粒大小的傷口,也足以招來滅頂之災,等下,你們倆都隻管保護好自己,不用顧忌我。”
我和沈蘇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不顧及他,那怎麼可能,先別說我們還指望著他帶我們走出去,就是沒有這一茬,憑著他和師門的淵源還有一身的秘密,我也不能讓他死在這裏啊!
“你們倆不用交換眼神兒,我這麼說並不是不怕死,而是我有自保的辦法,倒是你們倆別以為自己年輕,本事了得就輕敵,算算吧,這些老屍還在不斷的從鴿子形態轉變成老屍,可不是僅僅是二十分鍾而已,這是一場硬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