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中間,那個一身白毛的小崽子正抬頭盯著我看,一雙高粱米粒大小的眼睛竟然變成了綠色,但是看著卻是越發的賊兮兮,身上的白毛好像也微微的變了些顏色,卻不知道是真的變了還是這一番折騰弄埋汰了。
“沒事兒了,哈哈,咱們真是命不該絕啊,竟然能夠從那些老屍的手底下撿回一條命,雖然碰到了這六陽盒卻又同時抓到了茹獸,這樣的機緣真是千載難逢,八鬥啊,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雲清師叔一臉的欣慰,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肩膀上的手好像沒有一點兒力量,而且在他挨近我的刹那,我怎麼聞見他身上的味道那麼古怪呢!
“清河師叔,既然如此,咱們還是馬上離開吧!”
我是一分鍾都等不下去了,將六陽盒重新合上遞給了雲清河,就轉身走到了駒子和大炮的睡袋跟前,這睡袋雖然不是密封的,但是好歹也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這倆小子是不是被憋的喘不過氣來了。
伸手將睡袋的紮口打開,大炮的臉露了出來,依舊是燙的嚇人,少說也得在39°以上,我歎了口氣,趕緊將駒子的睡袋口也打開,駒子還好,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呼吸還算是均勻。
“八鬥,現在大炮和駒子都昏迷不醒,抬擔架肯定是不現實了,咱們得想個辦法啊!”
其實我何嚐沒想到這件事,但是現在我們就剩下三個人,清河師叔自己尚且還是硬撐著呢,不可能抬得動擔架,就是抬得動,也不可能抬得了兩個人,而沈蘇,本事再大也是個姑娘,體力在那擺著,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把大炮和駒子放到一個擔架上,不是有登山繩嘛,用登山繩把擔架和他們倆固定好,我拽著擔架走,就是爬我也得把他們倆帶出去!”
清河師叔看著我,麵色沉吟,半晌沒有說話,我動手就從地上的背包裏開始翻繩子,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要把他們活著帶出去。
“八鬥,這樣吧,駒子受的傷雖然輕,但是位置還不算太糟糕,等下你把駒子用登山繩綁到我的身上,我背著他出去,你一個人拽著兩個人走根本就走不出。”
清河師叔說的很誠懇,我心中也很感動,但是看著他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應承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八鬥,我背著駒子吧,別忘了,我可是跆拳道黑帶,還拿過女子48公斤級舉重的亞軍,背著駒子走,一點兒問題沒有,來吧!”
沈蘇說的輕描淡寫,我心裏卻很不是滋味兒,曾幾何時,我劉八鬥竟然處處都要靠個女人來幫忙,甚至於連自己女人的命都護不住。
“鬥兒哥......沈姐.......”。
“駒子?”
身後駒子的聲音傳過來,雖然虛弱,但是很清楚,我們三個人麵上的表情都很驚喜。
“駒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趕緊從沈蘇的手裏接過水壺,把壺口對準駒子的嘴巴,看著清水一點一點緩緩的流進他的嘴巴,能喝水就好啊!
“鬥兒哥,沈姐,還有......清河師叔,我自己能走,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