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阿蘇,你說的話我記住了!”
話閉,我們倆相視一笑,能夠遇見沈蘇這樣一個女人是我的幸!
手術室的燈已經亮了起來,我讓沈蘇留在手術室外麵,自己又跑到了樓下的科室,大炮是由師叔陪著到樓下的男科診室就診的,我剛走到門外,就聽到裏麵傳出了聲音,下意識的就站住了腳步。
“大夫,你再好好看看,不能以後都不......不行了吧?”
我的心一沉。
“該做的檢查我都已經做了,傷的太重了,我呢水平有限,要不你們換家醫院看看,去省醫院,或者找點偏方兒,畢竟年輕,也許能康複也說不準。”
“大夫,你再看看,這孩子還沒成家娶媳婦兒呢,這......這......”。
清河師叔的話磕磕巴巴的,好像緊張的很。
“我真是盡力了,你再求我也沒用,還是抓緊時間去別的醫院吧!”
“大夫......”。
“清河師叔,你別難為大夫了,沒事兒,又不是沒命了,那東西不好使了,大不了不用了唄!”
是大炮的聲音,我知道小子是故作輕鬆,對於一個爺們兒而言,那東西就是第二條命,說不在乎的都是撒謊。
剛要邁步,就聽到裏麵又傳出了聲音。
“師叔,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鬥兒哥,我不想鬥兒哥......擔心!”
“這不是小事,八鬥早晚都會知道......”。
“能瞞一天是一天吧,瞞不下去再說,師叔,就算我求你了!”
我聽的心中一顫,我所擔心的事情還是應驗了嗎,為什麼大炮的命會這麼波折,之前已經少了一條胳膊,現在下半身又不能人道,大娘最大的心願就是早日抱上個孫子,可是......
“咳咳,大炮,怎麼樣,大夫怎麼說?”
我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咳了兩聲之後才推門進去,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
“哈哈,虛驚一場,大夫都不稀搭理我們,說是針尖兒點事還跑趟醫院,鬥兒哥,都是你大驚小怪!”
大炮把褲子上的拉鏈嗤啦一聲拉上,笑著跟我說道,清河師叔的麵色可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臭小子,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鬥兒哥還不是擔心你?”
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天知道我是怎麼忍著讓自己的臉上一直掛著笑的,即使沒有鏡子,也能想象得到自己臉上的笑十之八九比哭還難看。
“我知道知道,嘿嘿,鬥兒哥,這不是沒事兒嘛,對了,駒子咋樣?”
我看了一眼師叔,師叔衝我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進手術室了已經。”
“啥?手術?”
聽到手術兩個字,大炮蹭的一下從病床上跳下來,滿臉激動。
“是啊,傷口已經潰爛了,恐怕得把腐爛的那些肉清理幹淨。”
“啊?那駒子不得嚇暈了?走走走,鬥兒哥,師叔,咱們趕緊上樓吧,那小子平時進醫院都能嚇出一身冷汗,這回進手術室還不得嚇尿褲子啊!”
我們三個一起長大 ,駒子的那點事兒大炮自然也都知道,所以一聽到駒子進了手術室,急的不行,自己身上的事兒好像都拋在了腦袋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