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千尋惠子的威脅,亭川似乎毫不在意,對於自己信心十足,看來,亭川是深得千尋惠子父親的喜愛啊,這一點,從千尋惠子聽到亭川的話之後的反應上就能看出來。
“哼!”
千尋惠子看了亭川一眼,到底沒有再繼續耍無賴,不過看著我和師叔以及老盧的眼神卻越發的狠毒,好像恨不得將我們幾人大卸八塊,剁成肉醬一般。
“八鬥,你跟我來!”
看到千尋惠子終於消停下來,他用眼神跟邊醇示意了一下,然後轉頭對我說道,我看了一眼還抱著老盧垂淚的師叔,她的全副心思都在老盧的身上,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亭川的話,我又轉頭看向邊醇手裏捧著的骨灰盒,我不擔心這個骨灰是假的,因為,何靜的骨灰盒是我專門找人定做的,連上麵的花紋都是獨一無二的。
事到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亭川閃身進了後麵的黃泥屏風,我緊隨其後,進到屏風之後我才發現,這後麵還真是大有乾坤,四周的牆壁雖然依舊是黃泥的,不過比之外麵的那些土坯,細膩平整了不知道多少倍。
屋頂、地麵都很幹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地方已經不在湖下了,所以沒有湖水滲進來,除此之外,裏麵簡單的擺放了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
桌子上放著一個水壺,四個杯子,桌子上沒有灰塵,想來這地方並非是荒置許久的。
“八鬥,你過來!”
他一直喊我八鬥,好像無比的熟悉和親昵,但是聽在我的耳朵裏卻好像芒刺在背,心裏既難受又不舒服,他的這張臉本身就像是一把劍,看一眼就在我的心頭上戳一個大窟窿。
“別叫的這麼親熱,我和你不熟!”
我的語氣很不好,若不是何靜的骨灰在他的手裏,若不是老盧現在昏迷不醒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我真想給這人一熾良錐。
“你過來!”
對於我剛才的話,他沒有做出反應,但是這次卻沒再喊我的名字。
我走過去,與他尚且保持著一步距離,一隻手按在了腰間的熾良錐上,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是麵對這麼個不知深淺、居心叵測的人呢?
他背對著我,竟然沒有防備,低下頭,竟然伸手將床板掀了起來,然後又蹲下身子,不知道碰了一下什麼東西,轟隆一聲,地上就裂開了一道縫子。
“走吧!”
同樣是沒多話,他自己率先走了下去,我有些發愣,要知道他走在前麵,我走在後麵,他就算是把自己的命送到了我的手上,特別是密道這樣窄小的空間裏,我要是動手他幾乎沒有逃脫的可能。
我暗暗的將熾良錐握在手裏,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心中暗暗的思索,我要是將這個亭川做掉,出去之後要怎麼才能一下子將那一男一女製服住,最重要的是還要保證何靜的骨灰和老盧的安全。
我能看出來,那個女人的本事不小,邊醇更是不在話下,看他站在地上的姿勢和沉穩的下底盤就知道,那小子是個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