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這座山,兩日之內,先後奪取了幾條人命,鮮活的人命就好像是草芥一樣輕賤不值錢,而歸根結底,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些東洋人,那可惡的井度家族,還有,隱藏在暗中操縱一切的老臭蟲。
雙瓏峰,我還會再回來的!
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車子終於抵達了班馬縣,油表上的指針正好指向0。
“到了?”
車子剛一停下來,沈蘇和師叔就先後睜開了眼睛,沈蘇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此刻還有些睡意朦朧,而師叔的眼睛卻是一片清明,我甚至懷疑,這一夜師叔根本就沒有真的睡著。
“八鬥,小蘇,咱們就此別過吧,你們倆一定要記得我的話,如果那些人不主動出手的話,你們倆便按兵不動,我爭取半月之內返回此地,到時候再做打算!”
“師父,這麼快就走啊?”
沈蘇拉著師父的胳膊,一臉的不舍,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們師徒之間的情誼早就已經深入骨髓了。
“是啊,雲嶺山距離此處尚且還有不短的距離,耽擱不得。”
“師父,你......”。
“阿蘇,師叔說的有道理,我們就不要讓師叔為難了,師叔,請珍重,早去早回!”
“好,八鬥,你遇事切忌衝動,凡事你們倆商量著來,我走了!”
師叔還真是個風一樣的女子,說走就走,毫不留戀,眨眼的功夫,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回回街的盡頭。
“師父就這麼走了?”
沈蘇看著我,好像一時間還接受不了。
“是啊,走了,你知道去雲嶺山的路嗎?”
“知道啊,你問這個......你不是要.......”?
沈蘇看著我,張大了嘴巴,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波光流轉,充滿了震驚。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看來咱們倆也沒有多默契啊!”
“劉八鬥,我愛死你了!”
沈蘇突然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我的身子就像是被孫悟空施了定身術,從頭到腳都動彈不得,一抹可疑的火熱在兩腮慢慢的擴散開。
這是什麼情況,沈蘇剛才是......親我了?
這是個沒有什麼情欲的吻,但是對於經曆過花場雲雨的我,竟然有些慌張,像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蘇似乎沒有發現異樣,興奮的跑到了前麵,我跟在身後,不由得對自己鄙視再三,回過神來之後,快步跟上了沈蘇。
我們既然回到了班瑪,自然要先去醫院看大炮和駒子,也不知道這倆小子恢複的怎麼樣了。
但是等到我和沈蘇推開病房的門,隻見病床上坐著一個銀發花白的六十多歲的老爺子,弓著背,旁邊的護士手裏拿著個本本低頭在記著什麼。
大炮呢,駒子呢?
“護士,請問這病房裏原來的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