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哈哈,我還以為那小子吹牛,現在一看,他還真沒騙我,走走走,你等下要好好的給我講講你們進山探險的事!”
兩個剛才還鬥得麵紅耳赤的女人,此刻手拉著手,親密的走在了我的前麵,我被撂在原地,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於笑笑在一間看起來有些破敗的屋子麵前停了下來,我不知道,醫院裏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門是鎖著的,於笑笑先是左右查看了一下,然後才快速的將門鎖打開,再然後,拉著沈蘇閃身進了門裏。
“你愣著幹嘛,快進來啊!”
門裏,於笑笑衝著我喊了一聲,我怎麼有種做賊的感覺呢?
不過想歸想,我還是快走一步,瞬間進到了屋子裏,於笑笑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然後哢噠一聲將屋門反鎖上了。
“笑笑,你這是......”?
“噓,別說話!”
於笑笑的聲音屬於略微尖細的,盡管此時是壓低著聲音,還是微微有些尖銳。
屋子裏黑漆漆一片,我四下環顧了一番,發現,這間屋子好像是個雜物間,兩側都立著高大的木頭架子,架子上麵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種儀器,有些我能認識,有些壓根叫不出名字。
空氣很幹燥,厚厚的灰塵因為我們的突然進入,在空中飛揚起來,在鼻尖來回的遊蕩。
“走,小心別碰到兩旁的架子!”
於笑笑回頭又囑咐了我一句,我點點頭,不管怎麼樣,既來之則安之。
這屋子不知道是誰設計建造的,裏麵竟然有一條長長的回廊,回廊的兩側都是木頭架子,留給我們走的路並不寬,加上屋子裏沒有光亮,走起來還真的要多加小心。
大約走了幾十步,於笑笑再次停下了腳步,彎腰將堆在屋子門口的一塊巨大的苫布扯下來,然後轉過頭衝我招招手,我就看到她和沈蘇的身影從地平麵消失了。
我心中一驚,趕緊走上前去,這才發現,原來苫布下麵是一個地窖入口,這也太奇怪了吧,這醫院難道是當年地道戰的遺址嗎?
地窖的梯子是木頭的,幾乎是直上直下,但是眼看沈蘇和於笑笑都沒了身影,梯子應該不長。
果然,不過爬了十幾步,雙腳就踩在了地上,剛一轉身,就被一道刺目的白光晃的眼睛生疼。
“哈哈哈,鬥兒哥!”
我的身子一沉,就先後被人抱住,不用猜我也知道這倆人是誰。
“你們兩個臭小子搞什麼鬼?”
我隨著他們倆一路往裏麵走,這才注意到,屋子兩側有很多類似棺材一樣的抽屜,還有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瓶子,很多已經腐爛的裹屍布與地麵融為一體。
“哎呀呀,鬥兒哥,你都不關心關心我們哥倆,要不是駒子這小子警惕,你可能都見不到我們哥倆兒了!”
大炮的臉色看著有些蒼白,不過一雙眼睛倒還機靈的很,聽語氣狀態還不錯,再看駒子,同樣也是臉色蒼白,狀態明顯不如大炮,原本就有些瘦弱,現在看來,更是單薄憔悴的厲害。
“怎麼回事?”
“鬥兒哥,走吧,進去再說!”
大炮用一條胳膊摟著我,駒子看著我,雖然還沒說一句話,但是眼中的欣慰和興奮還是一眼就能瞧出來。
大炮拉著我,直接進了旁邊的一間小屋子,一路上都是摸著黑走,突然見到光線,倒還真是有幾分不適應了。
麵前的屋子很小,隻是靠著牆角放著兩張單人床,中間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著幾個塑料杯子,還有兩碗吃了一半的泡麵,地上散落著一些衛生紙和果皮,屋子裏很潮,頭頂和牆壁上到處都是黴跡,而且發黴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聞著讓人作嘔。
屋子裏的光線來自於一盞探礦用的礦燈,燈光有些發白,在這陰森森的地下,看著有幾分毛骨悚然。
這倆小子搞什麼鬼,好好的病房不住,竟然貓在這個鬼地方,難道是錢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