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駒子哥,你起來吧,我想知道,你誣陷我的原因。”
於笑笑沒有再提大炮的茬,既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反而一搭手將駒子從地上扶了起來,語字清晰的問道。
事到如今,駒子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就將之前對我說過的話再次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苗淑敏被那些挾持了?”
沈蘇和大炮的語氣同樣震驚,於笑笑雖然沒見過苗淑敏,但是看到大家的反應恐怕心裏也能猜出個大概。
“信還有嗎?”
於笑笑將手掌攤平,放在駒子麵前,脆生生的問道,樣子竟是十分的篤定。
“有!”
駒子將外套的扣子解開,伸手在內衣裏一陣翻找,一個牛皮紙信封掉落出來。
於笑笑自顧自的將信封拿在手裏,拆開之後,靜默著看了幾眼,麵上無悲無喜,然後,什麼都沒說,從沈蘇和孫玉琪的中間走出來,徑直走到書架下麵的櫃子旁邊,蹲下身子,很快,就從裏麵拿出一個裝麥乳精的盒子。
麥乳精是最近今年新興起的東西,探望病人、串門都喜歡買上兩罐,拎著十分體麵,而且麥乳精的罐子很大又很結實,喝完了盒子還可以被當做裝東西的儲物匣,何靜就有這個習慣,電視櫃的下麵就擺了一排麥乳精的盒子,每一個裏麵都放著些平時不大用得著的小物件。
啪的一聲,麥乳精的盒子被打開,幾個牛皮紙信封露了出來,無論是看材質還是大小,都與駒子手裏的那個信封一樣。
於笑笑將信封拆開,再將裏麵的信抽出來,展平,連通駒子的那封信一起展平,用手托著,放在了我和沈蘇的眼前,兩張信紙的材質是完全一樣的,上麵的自己也是極為相似,最重要的是下麵的落款“殘悟”。
“他娘的,殘悟這個老匹夫!”
大炮低頭看到了上麵的字跡和落款,氣的破口大罵,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一個是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兄弟,一個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嫁給自己的心儀之人,如果這些話不說破,那麼大炮和於笑笑之間,恐怕就真的玩完了。
難道這就是那個殘悟的目的?
“笑笑,你這信是怎麼回事?”
我皺著眉,心裏頭隱隱的有所猜測,可是卻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沒有辦法連貫的結合在一起。
“這信是我前幾天從爸爸這偷鑰匙的時候發現的,看上麵的落款日期,這些信應該是殘悟在無故消失的那段日子寫給爸爸的。”
我看著上麵的日期,離的並不遠,掐指一算,應該是我們剛剛抵達青海的那幾天,事情真的有這麼巧嗎?
“笑笑,你把信拿給我看看!”
沈蘇將麥乳精的盒子整個抱了過來,裏麵一共裝了四封信,沈蘇將信一一的拆開,平鋪在茶幾上,最後將駒子的信也放在一起,幾封信的日期相距很近。
給駒子的信上隻有兩行字,‘苗淑敏在我們手上,要想她平安,務必聽從行事,否則後果自負’,下麵的落款是殘悟,一九九零年元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