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們有點檀香的習慣嗎?”
我回過頭,隨口問到。
“沒有啊,怎麼了?”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異常,這味道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飄過來的呢?
一路上我們幾個人都沒說話,可能想到明日就要分道揚鑣,大家的情緒多少都有些失落,特別是駒子,一路上都低著頭,我看了他一眼,再氣,他也還是駒子,還是那個跟著我一起長大的兄弟!
“駒子,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畢竟事關苗淑敏的安危,你這樣做我也能理解,但是下不為例,如果再有下一次,咱們兄弟之間的情分就算是到頭了!”
走到招待所的門口,我特意慢了兩步,等到駒子走近,我低聲在他的身邊說道,看著他的肩膀夢的一震,我沒做停留,轉身進了招待所。
這一夜,睡的並不安穩,從躺下開始,腦海裏各種畫麵就紛亂的崩現,一會是劉小八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會是泓痧屍撕碎千尋惠子的畫麵,一會是老盧的屍身被火苗吞噬化作灰燼,一會又是師父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最後是何靜,拉著我在一片懸崖峭壁上奔跑,風從耳畔刮過,腳下的石頭將腳板硌的鮮血淋漓。
“笑笑,已經處理好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笑笑從醫院趕回來,我開口問道。
“嗯,已經打好招呼了,爸爸的遺體可以暫時在太平間寄存,等我回來再操辦後事。”
於笑笑的臉色很蒼白,眼睛也紅腫的厲害,昨日哭了大半天,想來晚上睡的也不安生,所以,嗓子很嘶啞,不過,俏臉上卻看不到一絲悲淒,處處透著堅毅。
“那好,那咱們就此分別,你們在彭城遇到任何危險都可以去找嚴隊,還有金祥,而且,凡事不要輕舉妄動,隻要沒有切實的危險,就暫時按兵不動,一切都等我們回來再做打算,知道嗎?”
我看著駒子和大炮囑咐道,嚴隊他們倆也都認識,真要出了什麼危險,嚴姐不會袖手旁觀的,還有金祥,那小子看著木訥,其實精明的很,這幾年隨著賓館越開越大,社會各層的人結實的不少,別的不說,出謀劃策,駒子和大炮加一起都不是金祥的對手。
“嗯,鬥兒哥,那你和沈姐也要注意安全啊!”
“好,放心吧!”
我看著大炮,還有依舊情緒尷尬的駒子,簡單的說道。
我們在車站門口分的手,眼看著幾個人進了站台,我才轉過頭,沈蘇就站在我的身邊,她的臉色微微有些憔悴,看來昨天睡的也不好。
“咱們也出發吧!”
出來之前,招待所的房間就已經退好了,東西也都收拾整理完畢了,所以,現在兩個人隨時都能出發。
“八鬥,我的心裏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蘇看著我,低聲的說道,聲音很低,瞬間就被馬路上呼嘯而過的摩托車的轟鳴掩蓋下去了。
“別胡思亂想了,肯定是這兩天你沒有休息好,走吧,師叔恐怕已經出了青海。”
“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