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也不再耽擱,淌著地上的血水,一步步的走到那個東西消失的地方,走近了才發現,此時的血水比之其他地方要深一些,基本上已經就要沒過腳麵,這就證明,這裏的地勢在整個空間裏應該是最低的,正所謂水往低處流。
不過,我在周圍反複的查看了一番,卻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不尋常,別說是什麼出口,就是窟窿都沒有發現一個,伸手,將掉落在血水之中的紙符撿了起來,紙符已經被血水浸濕,之前的亮黃色早已經被血紅色取代,不過上麵的符文倒是還若隱若現。
“咦?”
我剛想將符紙扔回去,卻突然注意到,符紙上麵粘了幾根紅色的毛發,我能肯定這毛發本身就是紅色的,而非是被血水渲染而成的,而且,毛發僅有寸長,肯定是某種動物身上的毛發。
之前,在女絕塚,那隻襲擊大炮的血狐狸浮現在眼前,難道又是隻狐狸?
不對,剛才那東西的身影比起狐狸可是要小的多,最多也就一隻小狗崽子大小,甚至連狗崽子都不如。
去哪了呢?
不可能會憑空消失啊?
我手裏捏著紙符,眼睛像是X光一樣不斷的將周圍的每個角落都仔細的打量了一遍,但是不管我看了多少遍,都沒有看出任何的門道兒。
最後,我幹脆蹲下身子,用手指在牆麵上來回的戳弄,牆麵果然是有彈性的,手指稍一用力,牆壁就會凹陷下去一小塊,雖然凹陷的幅度並不大,可是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我不斷擴大搜索的範圍,手指由戳到拍,就在我的手掌拍到角落裏的一處獸骨周圍時,空間裏突然響起了呼嘯之聲,嘯聲震耳欲聾,與此同時,我的手臂上傳來一股吸力,似乎圍牆裏麵有一雙手拉著我,並且這力量的增長幾乎就在一瞬,眨眼之間,我就被拖進了牆壁之中。
“這.....這......”。
我萬萬沒想到,這次我被拖進來,並不是陷在了牆壁裏,而是穿牆而過,眼前的景象讓我大吃一驚。
之間我所站的位置是一個青石鋪成的高台,腳下的青石大小均勻,光可鑒人,下麵有長長的台階,數量之多,我一時無法數的清楚,總之,數百之上。
台階一直朝下延伸,兩旁立著若幹高大威猛的石像,石像均是猛獸,生麵獠牙,氣勢駭人。
台階的盡頭,是一個高約三五米的石台,那個石台與我所站的石台明顯不是一種,因為其上懸吊著數根手臂粗細的鐵鏈,鐵鏈下麵,垂吊著一具具白森森的骸骨,數量之多,讓人後背生寒。
鐵鏈是從上麵垂落,可是無論如何抬頭仰望,也無法瞧清楚這些鐵鏈的出處,石台兩側,有數根兩人合圍的石柱,且不論石柱上麵的光景如何,隻是上麵捆束著的東西就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眼前的空間並不如何空曠,可是比起我之前所到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更加的血腥,更加的讓人膽寒。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將我吸附進來的牆壁竟然和地麵一樣,是青石板鑲嵌而成的,我用手拍打了一下,堅固無比,完全沒有任何凹陷或者是彈性,這真是奇了,我竟然能從如此堅固的石牆之中穿身而入,渾身上下又無半點不適,對於古人的本事,我是越發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