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這是欺負我劉八鬥初來乍到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會心大到這樣的程度,好像麵對任何危險都能淡然處之,還能扯扯嘴角,調侃自己兩句,所以,在這些白影飛身而下的瞬間,我整個人倒伏在黃金地麵上,將將躲開這些鬼東西的第一波攻擊。
我還真沒跟骨頭架子交過手,而且一下子還是三十三具,這種滋味真是痛並折磨著。
我倒伏在地上,身下的石座還在搖晃,我的身子緊貼在金子地麵上,這金子果然是不同尋常,光滑異常,色澤鮮亮,即便我的視線朝上,仍舊能夠感受到耀眼的金色擦著瞳孔而過。
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頭頂上的白骨忽然被鐵鏈拉高,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眨眼間竟然全部隱盾進頭頂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這是啥情況?
我憋著勁兒等著這些骨頭渣子們的第二波攻擊,結果攻擊沒等來,這些骨頭渣子竟然玩起了失蹤,連影兒都沒了。
不過,好事好事啊,不戰而屈人之兵,我樂意之至,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沒有理由浪費這麼好的機會,所以,幾乎是立刻的,我從地麵上爬起來,不理會腳下不斷搖晃的石座,踉踉蹌蹌的朝石階跑去,石階盡在眼前,我隻要邁下去,那些白骨就奈何不了我了。
隻是,過度的樂觀等於輕敵,等於將自己的命拱手送到了敵人的手裏,因為就在我的左腳眼看就要落下去的刹那,後背一陣陰風吹過,身後的背包忽然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我的身子被這股吸力拖拽著,身子一輕,整個人離地而起,竟然飛速的往頭頂飛去。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因為上升的速度過快,我的胸口被空氣擠壓的微微有些悶痛,胃裏也是翻江倒海,這可比暈車的滋味要難受的多,關鍵,越是往上,我的身子傾斜的幅度越大,之前抓著我的力量基本上是集中在後背,整個人是平行著往上,但是這股抓著我的力量慢慢的偏移,現在我已經是大頭朝下了。
渾渾噩噩之中,我並不知道自己究竟往上升了多少米,隻是,等到身子終於停止不動的時候,我的胃已經基本上吐空了,即使停下來,胃裏還是一陣陣翻滾,黃色的膽汁順著嘴角滴答滴答的滴落下來。
“我操!”
等我好不容易勉強睜開眼睛,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嚇的精神了。
眼前,密密麻麻交錯縱橫著無以計數的鐵鏈,每條鐵鏈上都不是空的,隻是卻並非都是白骨,還有沒有腐化的動物屍體,也有人的屍體,距離我最近的,是一隻已經高度腐敗的三角鹿的屍體,除了鹿角清晰可辯之外,其他的部分都已經腐敗的差不多了,散發出一股股怪味,之所以說是怪味,是因為這味道並不是屍體腐敗的味道,倒更像是我之前在獸洞裏聞到的月季花的香味,隻是相比而言更濃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