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是鬼見愁還是閻王笑,我都沒的選擇。
好在這鬼見愁並不長,據說從頭到尾不過三裏地,也就是兩千多步的距離,咬咬牙,怎麼也不能遂了閻王爺的願。
隻是想的容易,真的走上去才發現,這條路為什麼會有兩個那麼嚇人的名字,因為我的腳剛一站上去,就差點被腳下的碎石滑倒。
這路上的碎石和普通的碎石不一樣,質地堅硬不說,棱角都被風化的差不多了,所以,光滑圓潤的與鵝卵石相差無幾,而且,這些碎石能夠隨著風來回的滾動,在腳下滾來滾去,毫無章法可言,剛才還在眼前的石子,可能等你的腳落下去,它就突然鑽進你的腳下麵,讓人觸不及防。
所以,不過剛走出二十幾步,我就已經摔了兩跤,好在這段路剛開始,兩側的斷崖還沒有裸露出來,否則一著不慎就有可能跌下去,那結果粉身碎骨無疑。
不行,這樣下去,我還真有可能走不下去,可是有什麼辦法能想呢?
我回憶著魯文跟我說過的話,他說每次經過這條路他都是連滾帶爬,也有幾次差點掉到山崖下麵,連滾帶爬?
我反複的咀嚼了幾遍魯文的話,難道是要爬行?
不過,爬行這件事並不難,如果僅僅如此的話,這條路恐怕也不會被人傳的如此恐怖吧?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得試一試,條條大路通羅馬,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想到這兒,我將背包在肩膀上固定,身子匍匐下來,像是四腳蛇一樣,除了胸脯和下巴,身上所有的部位都貼在了地上,這樣,身體的平衡性能更好,雙手支撐起身體的重量也更容易。
就這樣,一路匍匐向上,還真的順順利利的走出了五六十米,但就在我以為利用這個辦法能夠平安走出鬼見愁的時候,突然,手心一陣刺痛,我身子一側,靠在旁邊一塊微微凸出豎條狀岩石上,抬起手查看,手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刺破,一個綠豆大小的小血洞正汩汩的往外冒著血。
是石頭硌的?
不過這個可能性似乎不大,石頭幾乎沒有棱角,就是硌也絕對不會硌出血來的,我不由得仔細的看了一眼腳下,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還真的看出來蹊蹺。
遍地的碎石之間,地麵的顏色微微有些發綠,再低頭凝神細看,這才發現,這些綠色的東西竟然是一根根豎直朝上的墨綠色的絨刺,這種絨刺與仙人掌上麵的刺極為相似,隻是,這刺的顏色是通體墨綠,又是隱藏在碎石之下,要不是趴下來仔細查看,還真是不易發覺。
這麼一來,想要繼續爬行的辦法就行不通了,之前一直沒有被這絨刺刺到,一是僥幸,二就是地麵上的碎石密布,遮擋了不少,現在不能匍匐前進,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呢?
我緊貼在身後的豎條長石上,看著眼前的路,心裏瞬間翻過無數種想法,怪隻怪之前沒有想到魯文會出現意外,那小子又老賣關子,神神道道不肯明說,像是他們經常出入雲嶺山的人不可能沒有訣竅,隻是苦了我現在隻能自己絞盡腦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