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哈哈哈,我這一輩子最不屑的就是君子兩個字,何況,你是君子嗎?”
我的麵皮一紅,紅的莫名其妙!
“那好,今天不管你說什麼,這麵具我是摘定了!”
我嘴上說的斬釘截鐵,其實心裏卻是沒有底氣,因為,我能感覺到雪絨毒似乎已經在快速的擴散,雖然之前好像電流一樣的酥麻感覺消散了不少,但是身體卻變得極為虛弱,平時若是雙手結成鎖子扣,被鎖住的部分根本就動彈不了分毫,可是現在我明顯能夠感覺到麵具男的手腕子能夠在鎖子扣裏挪動。
恐怕麵具男對於我現在的情況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如此的篤定和放鬆,我暗暗咬牙,就是死我也會拉個墊背的,更何況鹿死誰手還為未可知。
之前停在半路的手猛然往前一伸,卻在觸碰到麵具邊緣的刹那,被對方一閃身躲過去,與此同時,麵具男的手腕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靈巧的從我手心裏掙脫而出,靈巧的像是一條泥鰍。
眼看著麵具男將手掙脫出來後人就要騰身站起來,我哪能讓他離開,以我現在的狀態,如果對方要是離開了,我決計是追不上的,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離開。
想到這兒,我身子前傾,一邊將雙手結成的鎖子扣解開,一邊伸手抱住了對方的小腿,一個鱷魚翻滾,將對方撂倒在地,幾乎是在同時,棲身直接將對方壓在身下,膝蓋彎曲,像是匕首一樣緊貼在他的胸口。
“好身手,身中雪絨毒還能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不錯不錯,但是想要困住我,卻是不行!”
即便被我壓在身下,麵具男也不慌不忙,氣定神閑的就好像是在和我閑話家常,而這種淡然不是裝出來的,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跟我劉八鬥交過手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什麼人是真的恐懼緊張,什麼人是真的淡定我一下子就能感覺得出來。
“光說不練假把式,想要脫身,盡可試試!”
“哈哈,我活了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假把式,是不是假把式,咱們過過招就知道了!”
我知道這個麵具男的本事肯定不小,所以心裏時刻都提防著,此時聽到對方的話,更是提高了警惕,全身所有的細胞都戒備起來,隻要對方一有動作,我肯定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果然,麵具男的話音一落,抵在他胸口的膝蓋忽然一陣尖銳的刺痛,險些支撐不住,但是我心裏早有準備,怎麼可能被區區的疼痛打敗,我咬緊牙關,任由膝蓋的痛楚在腿上亂竄,身子卻是紋絲不動。
被我壓在身下的麵具男身子明顯的一頓,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我的反應會是這樣,隻有我自己知道,膝蓋處的痛有多劇烈,我的額頭上已經噙滿了汗珠,但隻要是我認定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也拉不回來。
“好,好好,好啊!”
身下的麵具男一連說了四個好字,我聽不出來他這好字所想要表達的意義,我隻是盯著他的麵具,這張孫悟空的麵具底下,隱藏的究竟是怎樣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