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被扛在肩膀上的臭丫頭極為不安分,一邊喊一邊腳,手腳並用,在張樹的身上來回踢騰,張樹走在前麵,腳下生風,脊背挺拔,任由這丫頭怎麼折騰,張樹的身形都不曾晃動。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也不敢耽擱,快步跟了上去。
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石階還有一小段距離,最重要的是,這一小段距離是血絛最為密集的區域,因為之前這裏也是女屍最密集的地方,現在,地上遍地是已經支離破碎的女屍,零碎的屍塊上,一條條血絛在我們的眼前顫抖張揚,若是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出處,還真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這些張揚的不是能夠吞噬屍體的怪物,而是一條條飄揚的紅色綢帶,紅彤彤一片像極了正月裏彭城的長街。
“小心!”
張樹扛著那臭丫頭,一邊要看著腳下和身前不說,還要隨時警惕臭丫頭的襲擊,真是夠嗆,所以,一前一後兩條血絛迎麵襲擊而來,張樹因為顧忌那丫頭,躲閃的動作難免失了靈活,眼見著其中一條血絛直撲張樹的右側肩膀而來,我一邊出言提醒,一邊上前一步,一掌將欺上來的血絛打飛。
“張樹,你先帶這丫頭上去,我來殿後!”
“不行,這血絛已經被煉生了,你不是對手,你跟她先上去,我來殿後!”
“誒呀,別廢話了,我說能行就能行,再囉嗦咱們誰也走不了了!”
說話的功夫,我又用掌拍飛了兩條想要圍攻上來的血絛,許是看到了我的身手還算過得去,張樹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背著那臭丫頭直奔石階而去。
我護在身後,隻要有圍過來的血絛,無一不被我用手掌打飛,說實話,這過程進展的有點太過順利,順利的讓我覺得不大置信,不過,不管信不信,我們的確是步步靠近石階。
“我不走,不走,你這個殺千刀的,把我放下來!”
走到石階處,張樹動作幹脆的將那臭丫頭一個過肩扔就扔到了石階上,但是對方不僅不領情,還拚了命的要往下跳,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要找什麼東西,什麼東西會比命還重要。
“閉嘴!”
“張樹,你也上去吧,我們動作快點,應該沒啥事!”
現在我們都已經站在了石階下麵,就是隨時翻身上去的事,隻要進到石階,這些血絛對我們就構不成威脅了。
“放我下去......”。
這丫頭像是鬼上身了一樣,不管我和張樹說什麼,她都堅持要跳下來。
“有本事你就跳!”
這招狠!
張樹有個小秘密,這事隻有我和大炮還有駒子知道,那就是張樹隨身都會裝著一包針,針就是普普通通的繡花針,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做針線活,為什麼會揣一包繡花針呢?
張樹從來沒說過,但是這件事也沒有刻意避諱我們,大炮和駒子旁敲側擊了兩次,張樹都沒有回答的意思,後來也就沒了再問的興致,沒想到經曆了之前的生死難關,張樹竟然還沒改掉這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