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鬥,八鬥,快下來!”
我聽到了張樹的聲音,雖然並不是很清晰,卻能夠肯定,難道是棺口的那層透明的阻礙被解除了嗎?
但是我渾身上下都被血絛包裹著,軟綿綿的就像是一條被抽了刺的魚,根本使不上力氣,然而,生的渴望猶如破土而出的麥芽,瘋狂的攀附住我的四肢。
“金甲,金甲,無論如何,這一次,請你一定幫我!”
我在心裏默默的祈禱,有機會活,恐怕沒人想死,更何況,沈蘇的下落還沒有找到,那些被大霧遮擋住的疑團似乎就在不遠處衝我招手,我苦苦追蹤抗爭了這麼久,怎麼可能甘心在真相即將要被揭開之前就去死呢,還有何靜,何靜的骨灰到底在什麼地方,何靜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我,我不能死!
沉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我抓著煞鬼矛的手微微用力,攀附在上麵的血絛壓製著我的力量,但是,此時,我已經做好了拚盡一切的打算,所以,即便再難,聽起來再不可思議,煞鬼矛最終還是被我舉高,扔在了我手臂能夠觸碰到的最近的一塊凸出的石崖上。
與此同時,抓著金甲的手猛的鬆開。
娘的,這些血絛竟然將包裹著停留在了半空中,早知道我費那麼大勁抓著金甲不放是為啥,胳膊差點沒廢了。
“八鬥,八鬥,往下看!”
又是張樹的聲音,張樹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出這種要求,但是我是仰麵向上的,想要低頭看,極為的困難,更何況,血絛與血絛之間接觸的很迷,根本就不容視線穿透。
不行,不管怎麼樣,我也要低頭,閉上眼睛,那強磁一般的吸力再次出現,我想起來了,這種感覺當初在尕嶺山的樹林裏,張任壽教我進一步開啟天眼的時候,當時眼睛的感覺就是這樣。
隻是,我之前什麼都沒做,這種感覺出現的未免有點奇怪,當我試著睜開眼睛的時候,奇跡發生了,這些阻擋在眼前的血絛好像消失了一樣,隻有一層淡淡的紅色的光影,而紅色的光影下麵,張樹手裏正抓著破月鏈,飛快的舞動著。
我微微一笑,張樹的意思我明白了,看來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開始吧!”
我用力扯著嗓子喊道,不管張樹是不是能夠聽的清楚,我手上的動作已經開始,金甲在我鬆手的刹那,像是以前那麼多次一樣,從懸崖上自行脫落下來,穩穩的落在我的手心裏。
而飛虎勾,就是我眼下能夠用到的利器,飛虎勾前端的尖刃足以堪比任何一把稀世名器,隻是過於短小袖珍,所以我平時幾乎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