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怎麼聽都這麼怪,兩條鏈子,弄的還跟江湖俠客似的。
“是啊,破月鏈和你手中的這條金鏈,也叫吞星鏈是唐代一名巫王的貼身陪葬,後來這名巫王的墓葬被盜,破月鏈變流落到了民間,陰差陽錯的被師父得到,轉手又傳給了我,但是與這破月鏈一起下葬的另一條吞星鏈卻一直未見蹤影,所有人都以為這吞星鏈徹底的消失在世間了,真沒想到......”。
我真沒想到,麒麟金甲竟然還有個名字叫吞星鏈,而且和張樹的破月鏈竟然是齊名的兵器,這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嗎?
“難道那些血絛變色和這個吞.....吞星鏈有關係嗎?”
我跟金甲在一起合作良久,早就習慣了麒麟金甲這個名字,現在叫它吞星鏈還真是有幾分不適應。
“不是,吞星鏈和破月鏈雖然都是有名的兵器,但是也僅僅是富有靈性的兵器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本領,血絛是用腐屍做養料喂養出的屍蟲,也算是護墓的手段之一,最開始見到的那些白紗女屍就是專門用來喂養血絛的屍體。”
“你是....你是說這些血絛是在白紗女屍的身體裏的?”
我覺得胃裏有些不太舒服,想到那些將我團團圍住發動攻擊的女屍,其實是一群群身體裏灌滿了屍蟲的軀殼,怎麼想怎麼惡心。
“不錯,之前那些纏住你腳踝的血絛是從那些女屍的身體裏提前衍化出來的,數量不多,而且對外界的環境還比較陌生,否則你被纏住那麼長時間,這雙腳早就廢了。”
我覺得後背起了一層顫栗,想想那些剛衍化出來的血絛就讓我生生的被困在原地那麼長時間,無論怎麼用力都沒辦法移動分毫,隻是,這些血絛被作為守墓的屍蟲,千方百計的喂養出來,好像除了能困住人之外,並沒有特別可怕的地方,甚至比起尕嶺山下的那些巨蟲尚且不如呢!
“隻是讓我很難理解的是,那些血絛對你的態度似乎很奇怪,瘋狂的想要親近吞噬你,但又好像很懼怕你,我都在想,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讓這些血絛既愛又恨,既想又懼。”
張樹的話音一落,我就覺得後背的某一處隱隱作痛,如果非要說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區別於普通人的,除了血咒,再無其他。
原本想要張嘴,但是無意間瞥到了沈米爾打量探尋的目光,最後還是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這些還是有時間了再慢慢的和張樹細說吧。
“沈米爾,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而且......”。
我們在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停下腳步,這裏麵的空間雖然不大,但是很幹燥,腳下也很平整,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我們三個並肩走不會覺得擁擠。
我能肯定,我的眼睛再次發生了變化,雖然不明原因,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現在,我看東西的視線更加的悠遠和清晰,眼睛轉動的時候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好像有一股力量推著我的眼球往前,讓原本還有些距離的東西被拉近到眼前。
所以,我能夠很清楚的看到,走在張樹身側的沈米爾一切的舉動,臉上一個細微的表情也逃不開我的視線,在我和張樹說話的這個當口,小丫頭片子不止一次的反複打量我和張樹,那種目光已經不僅僅是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