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鬥,我真的是很高興,真的!”
張樹拍著我的肩膀,他的這句話隻有我能明白,能夠理解,張樹是第二次跟我說這句話,第一次還是他初來彭城的第二年,那時候夜總會剛開業沒多久,各方勢力虎視眈眈,特別是見到夜總會的生意蒸蒸日上,一個個的更是紅了眼,我作為老板,又是道兒上混的,自然就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跟在黑哥身邊那麼多年,加在一起打的架也沒有那段時間多,雖然沒鬧出人命來,但是掛彩重傷卻是常有的事兒,我這個人,凡事都講究身先士卒,遇事必須衝在兄弟們前麵,所以,最嚴重的一次被打對方用砍刀把腦袋開了瓢,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其中十來天都是昏迷不醒的。
張樹勸過我很多次,讓我凡事多用腦多走心,不要意氣用事,我開夜總會就是自己為了讓兄弟們安定,如果在這樣天天喊打喊殺,夜總會開的就沒了意義,他也不會繼續留在彭城幫我。
張樹已經算是苦口婆心,軟硬兼施,但是每次事情發生,我還是熱血上頭,直到張樹真的收拾了行李準備離開,我們倆又進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談話,也正是這次談話,讓我對張樹除了欽佩之情之外,更多了幾分惺惺相惜的兄弟之誼。
張樹當時說的幾句話,我至今記憶如今,他說“人生在世,不是為了隨心所欲,也不是為了稱王稱霸,而是為了那些愛你的和你愛的人,為了他們好好的活著,也為了讓他們能夠好好的活著,能做到這一點,才仰不愧天俯不愧地。”
這次之後我真的變了很多,慢慢的躲避鋒芒,不再以暴製暴,久而久之那些一直對金滿地虎視眈眈的人竟然消停了下來,除了偶爾有三五個剛出道兒不太懂事的小馬仔會來夜總會,吆五喝六一番,再沒出過什麼大事,我的安定日子也是從那以後才開始的。
金滿地開業兩周年的飯局上,張樹舉杯敬了我,他的話就是“八鬥,我真的很高興!”,神色、語氣如現在如出一轍。
“我也隻是猜測的。”
我之所以做這樣的猜測是想起了在明妃墓裏,忘黃粱石碑的後麵,那扇巨大的石門上,就有一處凸起的滕文浮雕,我就是從浮雕的縫隙裏抓到了那隻小竇楚子,也就是在小竇楚子的帶領下才順利的進到了明妃墓中。
從之前進到的那些墓葬中,我已經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這些墓葬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所以,很多的機關設計也都有共通之處,因此我才會有這樣的猜測。
“沈米爾,幫忙把東西收拾一下!”
之前因為要對付青吼獸,背包裏的東西都散落在地,這些東西都是寶貝,甚至有很多都是獨一無二,世所罕見的,當然不可能遺落在這裏,但是看到沈米爾雙眼冒光的樣子,我心裏突然有些不祥的預感。
“嘿嘿,八哥,這個東西看著挺不錯啊,是啥啊,借我玩兩天怎麼樣?”
沈米爾從腳下撿起了一樣東西,我一聽自己的稱呼從不如個好老娘們兒變成了八哥,就知道,這小丫頭心裏沒打什麼好主意,果然,她接下來的話就印證了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