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就在石門眼看就要合上的瞬間,一雙青黑色的手臂哢的一聲夾在了兩扇石門的中間,珠盤噠的一聲被卡死,任由我如何用力,也不再轉動分毫。
他奶奶的!
我心裏咒罵了一聲,就差幾秒鍾,隻要再早幾秒鍾,石門就可以關嚴了,我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張樹和沈米爾的蹤影,看來,兩個人應該是走到裏麵去了。
盯著石門中間的手臂,我心裏快速的思索了一下,青吼獸力大無窮,我並不敢保證,以現在的情況,這石門能夠阻擋得住它,裏麵是什麼情況現在還是未知,如果被青吼獸破門而入,我們三個人一樣還是一樣要麵對生死考驗。
一不做二不休,我必須要將這青吼獸阻攔在石門外麵,不管用什麼辦法!
想到這兒,我單膝跪在地上,用左手在自己右側的肩膀上摸了一把,肩胛骨凸出來一大塊,我咬了咬牙,單手撐地,肩膀猛的一抖,哢吧一聲,脫臼的骨頭就被我重新接了回去。
然後,我半點不敢耽擱,站起身後,便從背包裏將龍弩的弩箭拔出來一根,用朱砂將弩箭的尖端全部塗滿,對著青吼獸的手掌刺了下去,當然,依舊是叮的一聲,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看來,師叔交給我的招式也並非適用於所有的僵屍,這帶著朱砂的弩箭刺到的手掌,沒有任何的變化,反而好像激怒了青吼獸,我能夠感覺到沉重的石門被青吼獸撞的搖晃起來,吱吱呀呀的聲音時刻都在提醒我,石門很有可能就要失守。
就在這個時候,我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魯文,於是鬼使神差的伸手從衣服裏將僅剩的一張天下第一紙符拿了出來,不管那小子是吹噓也好,還是嘚瑟也罷,至少前幾次,這紙符還真都起了作用。
現在死馬當活馬醫了,麵對這個刀槍不入的守墓屍,我已經是黔驢技窮,莫可奈何了。
明黃色的紙符被我拿在手裏,上麵縱橫交錯的符號像是一雙雙張開的眼睛,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大展身手,我的手一鬆,紙符就落在了青吼獸的手掌裏。
嘎!
時間就此靜止,就好像是沸騰的開水在瞬間被低溫冷凍一般,周圍的空氣凝滯下來,石門也重歸安靜,青吼獸之前一直掙紮著的、搖晃著的手臂竟然停住了。
魯文,好小子,真有你的!
我在心裏真心實意的給魯文豎了個大拇指,也不知道那臭小子現在是個啥樣子,冥采那丫頭刁鑽古怪的很,這潑皮無賴、厚顏無恥的魯文和那丫頭還真是棋逢對手,估計熱鬧的很。
再次確認了一下青吼獸的確是不動了,我才鬆了口氣,扭動了一下酸疼異常的脖子和肩膀,好在沒什麼致命傷,我心裏暗自慶幸了一把,然後轉身往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