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在他回到雲海城之後的三天就出現了轉機,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隻有寥寥數字,而就是這幾個字,改變了他也改變了他身邊很多人的人生軌跡。
“你說信是張任壽留給你的?”
沈崇文將過去三十年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跟我說了一遍,幾乎算得上是他前半生的縮影,盡管他言簡意賅,很多事情都是一語帶過,但仍舊浪費了很長一段時間,好在七巧變得很安分,沒有再生出什麼幺蛾子,我的體力不僅沒有再繼續流失,反而有漸漸恢複的趨勢,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能夠靜下心來聽沈崇文說故事。
“是的,我知道你和張任壽打過交道!”
沈崇文看著我,淡淡的說道,他知道我並不意外,隻要他和孤狼是一夥的,那麼對我的蹤跡就應該不會不清楚。
“那信上的內容是沈蘇父母的下落?”
我斟酌了一下,還是沒有直呼沈煥軍和蘇音的名字,轉而用沈蘇父母來替代,不管沈崇文這個人如何,我對沈蘇的父母都該是尊重的,而且,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沈煥軍夫妻似乎都沒有真正的參與進這些事情,去尋找西晉巫王密葬也是被自己老子蒙騙的。
“是。”
沈崇文沒有否定,但是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打算將這個話題繼續。
想到張仁壽之前和我說過的話,現在已經能夠確定,張家兄弟是跟我撒了謊了,但是,兩個人的口徑完全一致,根本就聽不出來任何的破綻,可見兩個人對於此事早在之前就已經對好了口供,我和張家兄弟的相識本來是意外,現在看來這意外好像也有人為的痕跡。
但是,從遇見兄弟二人開始,一直到張任壽在冰室中被巨型馬陸襲擊死亡,兩兄弟都沒有做過任何對我們不利的事情,所以,他們的動機真的很難猜測。
“我聽秦鬱說過,他和你之間的恩怨是始於十三處寶藏,難道這也是你使的障眼法?”
聽到這句話,沈崇文的眼神一動,麵部表情雖然不大,但我的注意力因為一直在他的身上,所以仍舊是捕捉了個完全。
“秦鬱的話不足為信,你們兩個接觸了不少,你不會連這一點都認識不到吧?”
我眨了眨眼睛,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秦鬱是狡猾不錯,為人也極為陰險,但是他說這些事情時候的狀態 ,完全是沉浸在對蘇音的狂熱之中,說假話的可能性並不大,最重要的是,他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對我撒謊,而沈崇文則不同。
最重要的是,十三處寶藏這件事,我並非隻是從秦鬱這裏聽說過,早在三個月前,我就從師父的嘴裏聽說了,別人能騙我,師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