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棺嚴絲合縫,也沒有什麼機關消息之類的東西,怎麼能把它打開呢?
心裏一邊想,一邊在銅棺上來回的轉悠,想要找到一點能夠破綻,然而,足足在蓋板上轉了十幾圈,轉的腦袋發懵,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和頭緒。
轉頭看了一眼躺在石台上的張樹,如果張樹要是張樹,恐怕早就找到辦法了吧?
咦?
我剛剛收回視線,忽然覺得不對勁,立刻又朝石台看過去,之前張樹是頭朝裏側,腳朝外躺著的,但是現在,他的整個身子橫了過來,頭和腳都朝外,看張樹,雙眼緊閉,依舊是在昏迷之中,這是怎麼回事?
一種沒來由的恐懼從腳底一點點的爬上來,我下意識的就想要下去,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看到,張樹的身上,垂下來一道黑影,長著血盆大口,一雙眼睛宛若兩盞亮著的燈籠,閃爍著冷幽幽的嗜血的寒芒。
蟒?
從七歲起第一次和巨蟒打交道,我對這東西就有了一種天生的恐懼和仇恨,每次見到,心裏都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暗地裏卻還是盡量避免和這些東西打交道,因為經曆過了,才知道這東西的可怕和難纏,這種東西比豺狼虎豹要惡心難對付的多。
可是,再次細看了一下,又發現,這東西雖然身體細長,卻和蟒蛇有很大的區別,最重要的是,它碩大的腦袋上,一對白色的犄角,觸角呈三角形,雖然和牛羊等家畜的角有很大的不同,可卻就是犄角無疑。
除了這對白色的犄角之外,就是身體上的鱗片,蟒蛇的鱗片是貼服在身體上的,隻能看出圖案卻瞧不分明,可是眼前的這東西,鱗片是凸出於身體的,隨著它的蠕動,閃爍出青黑的光澤。
它的一雙眼睛,外麵蒙著一層血霧,跟西遊記裏的妖怪有的一拚,此時,這畜生的身子就在張樹的身體上,不用想,張樹的身體就是它調轉過來的,但是,它既然有機會襲擊張樹,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調轉張樹的身體呢?
像是它如此龐大的身形,別說是人,就是一頭牛犢,它也能不費力氣的一口吞下去,但是不管是為什麼,張樹此時的情況可以說是危機萬分,現在這畜生不動嘴,誰知道下一秒呢!
所以,我完全沒有時間再想這畜生是什麼來頭,而且憑我的腦袋估計就是累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不過一向是個行動快於腦袋的人,不管咋樣,先護住張樹再說。
於是,我縱身就從棺材上麵跳下來,但是就在我跳下來的瞬間,上麵的鍾鼎忽然響了起來,聲音低沉,嗡嗡的好似響在耳畔,震的人耳鼓轟鳴,不過轉瞬的功夫,一團團黑色的雲霧從鍾鼎裏麵飄出來,隨著轟鳴聲逼近,我才發現,這團黑雲不是別的,而是之前在大雲山裏遇見過的食人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