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我用生命信任你(1 / 2)

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一時間很難接受,但是不管張樹和我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對於張樹的話我並不懷疑,可之前那麼多年他都沒有對我說起過,怎麼現在卻突然開口了呢?

並非是我氣量小,喜歡懷疑,或者是對張樹做過的事耿耿於懷,是因為我感覺到了張樹此時,好像有些是在交代後事的意思,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雖然這種感覺很古怪,不明所以,可我就是沒辦法控製,更是沒辦法將心頭突然湧起來的慌張和憋悶驅散。

“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個?”

“沒有為什麼,以前是覺得沒有必要說,說了反而徒增煩惱。”

“既然如此,現在又為什麼說?”

我就是想要確定,確定張樹不是像我想的那樣。

“想說了而已,八鬥,雖然你不說,但是以我對你的了解,我必然是做了什麼讓你無法接受的事情,你我從相識到現在,你我之間一向是坦誠相待,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你對我信任,將整個金滿地都交給我打理,所有事情從不過問,當初我就是因為看出來你是個仗義的值得相交的人,才跟著你千裏迢迢到了彭城,這兩年,我們從無到有,將金滿地從籍籍無名的小舞廳做成彭城首屈一指的夜總會,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足夠信任,信任到沒有任何話是不能說,是需要隱瞞的。”

張樹說了很大一段話,而且還是一段很煽情的話,張樹是個麵冷心熱的人,也是個務實的人,很少會說這樣的東西,原本我該是感動的,可是,如果沒有這段話也許我還能平靜些。

“信任?是啊,我信任你,就是將我自己的命交給你保管我都不會眨巴一下眼睛,你張樹本事出眾,不是池中之物,你能放棄深圳的一切跟我到彭城從零開始,我感激,也是從那一日起,我對自己說,隻要是張樹要的,我都給,隻要是張樹說的,我都做,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跟薑洪濤那些人在錢龍門大幹了一場,結果被人刺了一刀,生命垂危?”

“當然記得,當時你整個人像個血葫蘆一樣,從頭到腳都被血染透了,我要送你去醫院,你堅決不肯,非要拉著我說話......”。

“是,我非要拉著你說話,是因為我怕我去了醫院就不能活著出來了,我要把後事交代清楚。”

我接過張樹的話,記憶好像回到了那個晚上,匕首還插在我的胸口,血就像是噴泉一樣從我的身體裏往外噴,張樹抱著我,我的身體越來越冷,但是仍舊哆嗦著嘴唇和張樹說話。

那一夜,天陰沉的可怕,沒有月亮,狂風大作,就好像是死神降臨,等著要將我帶走一般。

伸手,我從衣服的嘴裏側拿出來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和張樹那個隨身攜帶的小盒子差不多,不過比他的還要小巧一些,隻不過,我的這裏麵裝著的不是丹丸,而是一張紙。

刀頭舔血,盡管我漸漸的淡出了江湖,不想再生活在血雨腥風之中,可是就像劉大魁一樣,之前結下的仇怨,並不是我想終結就能終結得了的,總是會有人尋仇,或者打著尋仇的名義滋事,所以,一入江湖便一生就在江湖之中,自己的頭上也永遠都會懸著一把要命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