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命真大,你知不知道,食人蚜圍著那些屍體轉並不是因為對屍體不敢興趣,其實是十分感興趣,食人蚜雖然是蟲子,可是它們的種族之間有一種十分奇怪的交流溝通方式,就像是我們人類一樣,一個大家庭或者一個團隊要做什麼決策,往往會采取投票的方式,它們的方式和這個差不多,它們在屍體周圍耽擱了那麼長的時間,就是在商量如何對這些進行分配。”
我看著張樹,這個說法明顯太具有神話迷信色彩了,別說是這種手指肚大小,一腳就能踩死十幾隻的小蟲子,就是跟人類親緣最近的大猩猩也做不到這種吧,看來張樹說的話也並不能全信啊!
“你不信也正常,我要不是親眼見到過也是不信的,正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張樹從來就不是個說話不著天地的人,你應該比誰都知道,我說你命大,是因為你身上沾染了那些屍體的屍氣,食人蚜完全可能將你當做屍體當做孵化後代的產房,你也見識了食人蚜的厲害,你覺得要是那些食人蚜真的圍攻你,你能逃出去的幾率有多大?”
一分都沒有!
我在心裏暗暗的歎了口氣,在實力麵前,也隻有英雄氣短的份兒!
“但是按照你說的,那些食人蚜為什麼會放過我?”
“這......這個我也很納悶,按道理說這不太符合常理!”
張樹搖搖頭,我剛要回上兩句,卻突然意識到,那些食人蚜放過我,難道又是和我身上的血咒有關?
我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了,血咒就像是一把雙刃劍,既給我招惹了無窮無盡的麻煩,卻又數次救了我的命,真是成也血咒敗也血咒。
“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沒沒,我現在也覺得自己命大,後怕呢!”
我皮笑肉不笑的隨口說道,張樹的記憶停留在了四年前,也就是說對於我身中血咒的事情並不清楚。
“那好,咱們準備出去吧!”
“出去?”
我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張樹,這小子怎麼說話這麼奇怪,想起來一套是一套,看他的樣子,出去的方法早就在心裏了,那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說?
“你覺得很奇怪是吧,誰讓你之前說話遮遮掩掩的,你不知道嘛,人隻有在絕境之下,心才會真正的安寧下來,這也是為什麼會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了!”
張樹看著我,還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個張樹要麼是假的,要麼就是受了什麼刺激吧,簡直是奇怪到了極點。
“怎麼出去?”
“你站在這兒別動,等我喊你上來你再上來!”
張樹說完,將手裏的火鐮塞到我的手裏,然後原地騰跳起來,雙手抓住了棺材蓋板下麵的拉手,那些趴在蓋板上的食人蚜果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我這才真正的送了口氣。
張樹身子半吊在半空中,仰著頭,在上麵鼓鼓搗搗了一陣兒,忽然哢噠一聲,棺材蓋板就像門扇一樣緩緩的打開,光線透進來,新鮮的空氣也緊跟著湧了進來,我深吸了一口氣,將火鐮熄滅後別在了腰裏,張樹剛一招手我就直接翻身上了棺材蓋板,和張樹並肩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