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鬥,快閃開!”
就在我的手被彈開的一瞬間,張樹的喊聲就響了起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這畜生化作的龍卷風已經將我一下子包裹在內,幾乎沒有猶豫的時間,就迅速的將身體收緊,好像巨蟒一樣將我從頭到腳結結實實的纏了個徹底。
娘的!
不過兩三秒的時間,我就覺得內髒被擠壓的變了形,胸口好像壓著千斤巨石,將所有的空氣都壓縮在肺子裏,不能吸進去也不能吐出來,耳朵轟轟巨響,眼前陣陣發黑。
不是怕我嗎?
都要掛了,我心裏還在自嘲:我怎麼就忘了這些畜生們的腦袋瓜子,說學逗唱,樣樣精通,就像七巧,撒謊撒的那叫一個流暢,簡直比新聞聯播主持人都要幹脆利落,現在這個畜生,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篤定這個畜生是化靈,想要我身上的陰氣,張樹雖然是個好獵手,也難保就不會看走眼。
不過都這個時候了,說啥也是大白天的點蠟燭,屁用不管了!
然而,即使我已經被這畜生勒的有點窒息,腦袋卻是沒糊塗,它雖然未必真的像是之前表現出來的那麼害怕我,對我的忌憚卻絕對是真的,這一點,在我落到它身上時候,它下意識的反應就能猜測的出來。
既然如此,它現在的攻擊會不會也是破釜沉舟,舍命相博呢?
還有,我清楚的記得,就在我要用弧形刀第一次刺在這畜生的身體裏時,它痛苦的反應,證明它是受了傷的,而且,剛才,張樹將那些紫紅色的粉末揚起來落在它的身上時,它的悲鳴也不似作偽。
所以,我有理由判斷,我之前的猜測極有可能是真的,若是如此,那我與它也並非沒有一搏之力,想到這兒,渾身上下頓時生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雙肩左右一抖,感覺到它的力量微微鬆懈,我心中一喜,好像見到了黎明的曙光,突出重圍的信心更強。
我拚盡全身的力氣,將胸口的氣息盡量的壓縮,然後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肩膀上,再次一扭,肩膀往上的部位就不再像之前被束縛的那麼緊那麼痛苦,這是一場耐力的角逐,就看誰的耐力更好,誰能堅持到最後。
有了兩次成功的經驗,第三次再用力的時候,不管是技巧還是力量都比前兩次要要的多,動作也更流暢迅速,胸口已經開始有空氣能夠進入,睜開的眼睛也從這畜生的身體的縫隙裏,看到了張樹的身影,雖然沒有辦法開口說話,卻能夠清楚的看到張樹的動作,此時的他手裏正拿著之前掉落在地上的弧形刀,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舉著弧形刀,卻遲遲沒有落下來的意思。
不管了,我相信隻要我能夠堅持,繼續再試幾次,就一定能夠脫身,所以,我很快的就轉移了對張樹的注意力,而是全身心的對抗這畜生對我的糾纏。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前前後後已經和這畜生拉鋸戰爭了幾十次,但是之前取得的戰果卻再也沒有擴大,隻是勉強能夠保證自己不至於窒息,這番折騰,讓我的體力消耗了不少,最要命的是,手腕上的傷口好像再次被撕裂開,盡管看不到,我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從傷口處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