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骨隻是縮在角落裏,安靜的有些詭異。
我也沉著臉沒有說話,剛才挪動那三個人,讓我的腰傷再一次嚴重起來,可惜,之前紅骨拿過來的那個裝滿了藥的布袋子,不知道丟在什麼了什麼地方,我隻能靠著牆,盡量讓身體的重量都落在牆壁上,以減輕腰部的負擔。
上麵不斷的傳來砰砰的重物落地的聲音,雖然隔著厚厚的一層地麵,仍舊能夠感受到熾熱的溫度,特別是下麵沒有通風的地方,悶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將自己的領口扯開,多少能夠緩解一下胸口的憋悶,然後忍著腰痛,又將魯文、張河山的衣領上麵的扣子都解開,等到範茉莉的身前,發現完全沒有必要,她的胸口開的大,裏麵的東西都差點要露出來了,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傻,大冷的天穿成這樣也不怕凍出個好歹來。
就這樣,我在悶熱和沉寂之中等待著,等待著外麵燃燒的大火熄滅,等待著能夠從這裏脫身,重見天日。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因為空氣稀薄渾濁,我的腦袋慢慢的變得昏昏沉沉,太陽穴的位置也開始突突的跳,時間完全成了未知,這種等待,甚至比之前等待死亡的時候還要難捱。
“咳咳咳......”。
忽然,耳邊響起了一陣咳嗽聲,我混沌的意識立刻被喚醒,睜開眼睛,打量著地上的三個人,隻見躺在地上的範茉莉,身子微微的動了動,胸前的兩團巨大隨著她的動作來回搖晃。
我冷著眼,既然醒了,就證明沒什麼問題,我救她完全是順手之勞,這樣的女人我是一點招惹的意願也沒有,能躲就躲,能避就避,萬一回頭再被粘包,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啊?這是什麼地方,啊!”
真是麻煩!
我皺著眉,才睜開眼睛就這麼聒噪,這尖利的聲音好像是想要把人的耳膜刺破。
“喊什麼,喊破嗓子也出不去!”
“誰?你是誰?”
聽到我的聲音,範茉莉一下子從地上坐起來,激動的東張西望,但她不是我,想要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看清楚我的樣子,幾乎是不可能的。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是誰了,範老板?”
“你是.....你是八爺?”
範茉莉一直稱呼我八爺,以前有段時間還喜歡舔著臉喊我八哥,明明年紀比我大好幾歲,偏偏嗲聲嗲氣的喊哥哥,換了誰也是接受不了,所以,被駒子和大炮堵在麻將館的門口好一頓埋汰,不管咋說,終於是改了口,但就是叫聲八爺也叫的讓人渾身寒氣直冒,騷氣直衝腦門。
“你真是八爺?”
我沒再出聲,這女人簡直就是狐狸精轉世,對男人那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八爺,我好怕啊,你在哪啊?我真的好怕,嗚嗚!”
看著範茉莉坐在地上,嘟著嘴巴喊我,臉上的脂粉在黑暗中隱隱的能夠看出光澤來,她的眼睛倒是不小,不過眼神和她這個人倒是極為一致,哪怕就是平常的對視,也是春水蕩漾,恨不得把男人的魂兒都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