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視線一轉,瞥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白瓷瓶,還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由天定啊!
我伸手,消無聲息的將白瓷瓶抓在手裏,蓋子一打開,一股類似清涼油一樣的味道飄出來,我將瓷瓶倒過來,掌心裏就多了幾顆高粱米大小的藥丸,通體潔白如玉,接觸到皮膚,好像冰珠一樣,涼的很。
我沒有猶豫,伸手就扔了兩粒到嘴裏,剩下的又重新倒回了瓶子裏,這東西還是好好留著,誰也備不住以後能派上大用場。
這藥丸進到嘴裏之後立刻融化,然後順著喉嚨一路向下,很快就和血液融合在一起,說來神奇,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四肢就變得溫熱,最僵硬麻木的肩膀位置最先有了知覺。
“咦,剛才站我身上的那毛東西呢?”
張河山先是對著麻九娘罵了一句,然後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摸索,又低著頭來回找,之前,紅骨蹲在他的身上,但是他起來的匆忙,紅骨可能都沒有反應過來,我往旁邊看了一眼,紅骨站在他的身後,一臉的不滿。
“表舅!”
“誰?”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我上半身的知覺就已經恢複了大半,我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然後伸手在麻九娘的鼻子上試了一把,還有氣兒!
“叫你表舅的還能有誰?”
“八鬥?你是八鬥?”
張河山顯得很激動,眼睛在黑暗中嘰裏咕嚕的亂轉,自然是在尋找我的位置。
“是啊表舅,我是八鬥,表舅怎麼會在這兒呢?”
我張嘴問道,眼睛卻是看著魯文,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魯文應該看不真切,但是,他的心思似乎不在我和張河山的對話上,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什麼想什麼。
“八鬥啊,你表舅我差點就被人弄死了啊!”
張河山向來誇張,這話剛一說完,人就朝我撲了過來,我們之間的距離其實並不遠,僅僅是隔著個麻九娘,我哈真是納悶了,這張河山看不到, 怎麼就砸的那麼準,還有現在,他竟然直接越過了麻九娘,撲到了我的身上。
“鬥兒啊,你把表舅扔在那地方不管不顧的,你知道表舅過的是什麼日子不,簡直是擔驚受怕、度日如年啊,要不是我機靈,每次都能提前察覺,早就沒命見你了!”
我被張河山抱在懷裏,五十歲的人了,嚎啕大哭不說,一邊哭還一邊把大鼻涕往我的身上蹭,奈何我雖然恢複了一些,卻還是不太敢用力氣,畢竟腰上還有傷。
“到底怎麼回事,你坐直了好好說!”
張河山對我,多少還是有幾分懼怕的,之前要不是有人給了他好處又在背後給他撐腰,就是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與我為難,這張河山說白了就是膽小怕事的勢利小人。
“你把我安排在那個賓館,開始幾天還真挺好,那個姓劉的小子對我不錯,每天著好酒好菜的給我買,日子過的也不錯,我心裏還說表舅算是借了你的光享福了呢,嘖嘖,誰知道沒幾天,我這好日子就到頭兒了,好酒好菜沒了不說,天天都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