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文,麻九娘的命我先問你借著,等到事情完事了,隨你處置!”
跟張河山說這件事,完全是為了預防張河山一時間犯渾壞了我的事,對魯文說這件事,是因為這是我欠魯文的,在自己的深仇大恨和我的命之間,魯文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救我,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這是我欠魯文的。
“八爺,你不問問我和麻九娘之間發生過什麼嗎?”
魯文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開口說了這樣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話,我能明顯的感覺出來,五年前發生在鵝頸飯館的事情對於魯文而言,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一塊不願意被人觸及,更害怕被人掀開的傷疤,所以,魯文不說,我肯定不會開口問。
“魯文,你不必非要說出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和秘密,別為難自己!”
魯文靠坐在牆壁上,紅骨像是小狗一樣爬在他的懷裏,這一人一猴曾經相互看不順眼,像是一對冤家,但是現在依偎在一起的畫麵卻十分和諧,就如同是兩個多年的老朋友。
“也好,八爺,以後有機會了我會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部告訴你的!”
“嗯,我等著!”
我和魯文的視線在空中相交,就在這一刻,魯文再也不是那個嬉皮笑臉、滿嘴胡話、騙吃騙喝的牛鼻子小道士,而隻是一個曆經過歲月和苦難洗禮的年輕人。
我抬頭看著洞頂,地洞裏的溫度一直都很高,但總算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多虧得這洞頂的厚度夠厚,饒是如此,我們每個人臉上的汗珠都密密麻麻。
紅骨蜷縮在魯文的懷裏,一接觸到我的目光,就迅速的把腦袋鑽到魯文的懷裏,它在躲避我,想到我被麻九娘壓在身下,這小東西發瘋似的撓花了麻九娘的臉的畫麵,就是有氣有怨也發不出來。
“魯文,我衣服口袋裏的符紙是你放的?”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但是在地下墓室裏,事情一個接著一個,我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我們一時半會的也出不去,正好又說到這兒,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就問了出來。
“是,為了那些符紙,我一夜都沒合眼。”
魯文眨巴眨巴眼睛,倒是恢複了幾分之前的樣子,我心中微暖。
“為什麼?”
“這個......八爺,你就別問了,我不也是合計你走南闖北的,有這些東西傍身多少能有點用嘛!”
“魯文,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嗎?”
“八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啊,我真的就是想著我那些符紙能幫上你的忙,這才畫的。”
魯文說到後來,語氣越來越低,我隻是看著他,眼神無怒無波,魯文的視線避來避去,最後還是與我的視線接續在一起。
“我臥病在床,別說是走南闖北,就是起身都困難,你卻連夜畫了符紙偷偷塞到我衣服口袋裏,這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啊?”
魯文的臉色一白,頭低的更低了。
“你去檀雲院找我,沈蘇必是和你在一起,你掉了下來沈蘇卻沒有,這也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