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秋掌門,別來無恙啊!”
這個人就是禪秋,就是傳說昨天一早就已經下山的禪秋,我之前就覺得奇怪,檀雲門正值多事之秋,門內之人丟的丟死的死,他身為宗門之首,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必須要丟下這些人命關天的事情下山去。
還有,昨天晚上,那個突然出現阻攔了麻九娘的人,一番話說的未免太過於順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滴水不漏,最重要的是,那些回答明顯帶有引誘的成分,而且在將這些話說完之後,這個人就沒有征兆的突然消失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如此,以麻九娘的為人倒真的未必會衝動的直接到禪秋的住處一探究竟,她之所以去,就是因為那個人的回答留下了很大的懸疑空間,可以說是在引誘著麻九娘前去。
最重要的一點,是引誘潛伏在暗中的我,這叫一石二鳥,或者三鳥也說不定。
“禪秋掌門,你不是......”?
看到禪秋,沈蘇也顯得很震驚,快走幾步直接站到了我的身邊。
“沈姑娘,我原本已經下山,但有些事情耽擱了,昨天半夜,我接到消息,說是我那大徒弟魯霽吊死在了我的住所,花房之中還有一具無頭女屍,這才匆忙趕了回來!”
禪秋的確儒雅,似乎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保持一種淡然超脫的姿態,好像這一切跟他都沒有什麼關係,如果說我們是在紅塵俗世之中掙紮沉浮的蚍蜉,他就是九霄雲上不染凡塵的仙人。
他那張清雋的臉上,雖然能夠看得出歲月所留下的絲絲皺紋,但是一個人的氣質卻跟年紀沒有關係,即便皚皚老去,也並不能阻擋那種隨心而發的氣勢。
“掌門,對於門中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表示同情,但是掌門帶著這些門中弟子一大早的包圍我們的院子,甚至要破門而入,這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對此掌門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個合理的解釋?”
“就是啊,掌門,我睡的正香呢,結果就聽到了砸門聲,嚇的我差點沒從床上滾下來,你們檀雲門要是不歡迎我們,大可以直說,我們也不是那沒臉沒皮的人,卷鋪蓋卷走人就是,但是你們這麼做未免有點太陰損了吧?”
沈米爾的性子我是領教過的,聰明是聰明,但就像是個被嬌生慣養的孩子,做什麼事情都是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絲毫不會考慮事情的後果,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這樣的性子要是出了社會,早晚是要吃虧的。
“劉先生,這件事我想你心裏應該清楚的吧?”
禪秋沒有回答沈蘇,也沒有搭理沈米爾,隻是看著我,眼神之中的清波如同枯寂的湖麵,絲毫沒有波瀾,不知道為什麼,我越是看他,就越覺得和老盧相似,隻是我卻知道,老盧的超然物外是真的,而他的這一切都是裝的。
“禪秋掌門此言差矣,我此前在門中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剛剛蘇醒過來就有莫名其妙的中了檀雲院中的陷阱,要不是命大,恐怕此刻早已經身死,昨日夜裏才僥幸回到這兒,結果卻被掌門如此陣勢迎接,心裏惶恐的很呢,我也想請掌門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