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說的證據能夠成立,這個又要怎麼解釋呢?”
沈蘇說完,直接把布條又拿在了手裏,然後當著眾人的麵重新放回了口袋裏,之後才仰著頭,等著禪秋做出反應。
“沈姑娘的這個東西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呢?”
“如禪秋掌門猜測的,是從清風苑的花房裏拿到的!”
沈蘇十分幹脆的承認了布條的出處,我十分好奇的看著禪秋,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沈蘇放在計劃外,但是現在沈蘇自己張口承認了這件事,饒是禪秋這種做足了一切準備,心理素質一流的人也被沈蘇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有些怔愣。
他不可能不知道沈蘇跟著我一起進了清風苑,隻是按照正常的人性來推斷,或者是從一個正常女人的角度來看,好像遇到這種事情,沒人會主動選擇出頭的吧,也許正是這種世俗的考量才讓禪秋將沈蘇放在了計劃之外做觀眾,卻沒料到被沈蘇殺了個措手不及。
沈蘇的行事作風本來就不能用看一個普通女人的視角來衡量,她永遠都做著出乎意料的,卻是自己想做的事,她從來不選擇去走那些在世人眼裏看來順暢平坦的路,這樣的沈蘇,真的像是一個凝聚了無數熱量和能量,不斷散發著光熱的小太陽。
“這麼說,沈姑娘進過清風苑?”
片刻的失神之後,禪秋再次恢複如常,所有流露在外的神情再次像是水麵上的冰山一樣被海浪所傾覆,消失無蹤,玄止也再次低下了頭。
“不錯,我不僅進過清風苑,還對現場進行了詳細的勘驗,原本是想著天一亮就將此事彙報給代院,沒想到倒是被禪秋掌門堵在了院子裏,不過也好,正好把昨天勘驗的結果跟禪秋掌門彙報一下,也免得再去‘頌雅苑’跑一趟了。”
沈蘇說的代院我沒聽過,但是想來應該是個代理掌門一樣的職務,而頌雅苑自然是這個代理掌門的住處,我和沈蘇同進同退,當然知道沈蘇這套說辭完全是臨時杜撰出來的,而且禪秋對此即便心知肚明也是沒辦法辯駁。
“那沈姑娘是不是可以先說明一下,夜半風寒,更深露重,沈姑娘因為何故要去在下的清風苑呢?”
“好奇!”
“好奇?”
“是啊,晚上吃的多了,胃裏難受,就出去遛彎,沒想到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清風苑的門口,見大門敞著,一時好奇便走了進去,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兒,也算是職業病吧,見到屍體就忍不住要進行檢驗,不知道對於我這個答案禪秋掌門可還滿意?”
沈蘇的高明之處就在於,直來直去,不去編那些花哨的拐彎抹角的理由,說出來的理由雖然簡單粗暴,不過卻又讓人找不到任何的漏洞,你可能批評她不守規矩,不請自入,卻沒辦法對此提出其他的異議,最重要的是,玄止已經作為直接證人指正了我,禪秋的態度也很明確,此事就是我劉八鬥所為,所以對於沈蘇就更沒有反對的立場,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