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蝶角蛉,我自然就想起了當初在萬蟲坑裏,沈蘇騎著蝶角蛉英姿颯爽的樣子,再想想現在,芳人不知被鬼渡船帶到了什麼地方。
心中盡管酸澀,卻也知道眼下不是悲淒感慨的時候,一轉身,就準備豁出一切穿越水幕,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身子還沒有躍起,後背就被利器刺穿。
“噗!”
一口鮮血立刻從喉嚨裏被吐出來,鮮血就像是灑落的興奮劑,讓那些盤旋在半空之中的紅雲像是發瘋了一樣的旋轉起來,我知道,巨蟲出手了,可是卻無能為力,眼見著視野中紅雲壓頂,我的身子一軟,就倒在了石頭上,意識眨眼就消失無蹤。
“咳咳!”
嗓子一陣陣的發緊,我咳了一聲,腦袋昏昏沉沉,脖子以下都好像是被拆卸過一樣,所有的關節都不像是自己的。
水聲嘩嘩!
我在什麼地方,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頭頂上依舊是奔騰而下的水幕,身下是光滑如鏡的巨石,我竟然還在剛才昏過去的地方。
之前的記憶排山倒海的倒轉回來,我現在能夠肯定在背後襲擊我的肯定就是那個巨蟲,但是......
我伸手在自己的胸前摸了一把,不疼,也沒有其他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
昏迷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發現自己的力量好像恢複了不少,於是支撐著身子坐起來,這才發現,之前那些鋪天蓋地的血色蟲子早已經消失不見,連一隻都沒有剩下,好像之前的不過都是幻覺,但我從頭至尾都清楚的很,那些蟲子的確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有那隻形似蝶角蛉的巨蟲。
“魯文!”
我拍了一下腦袋,趕緊連滾帶爬的鑽進了水幕後麵的洞穴裏,還好,魯文還躺在之前的位置上,胸口微微起伏,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麵試了一下,呼吸比之前還要有力,看來問題不大。
深吸一口氣,我在魯文的身邊坐了下來,我需要快速的恢複,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加不知道沈蘇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危險。
我把手伸出來,想要看看手背上的傷口,但是讓我目瞪口呆的是,我的手背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傷口,之前那個黃豆粒大小的血洞消失不見了,最讓我驚訝的是,之前在隨棺裏因為救張樹而受傷的手腕,傷口竟然也愈合了,我不敢置信的把袖子卷起來,果然,胳膊上另外一道傷口也愈合了。
這算什麼,因禍得福?
看著胳膊上愈合的傷口,我還真是有幾分哭笑不得,折騰了一溜十三遭,甚至於自己還做了各種的猜測和準備,到頭來,那些蟲子竟然是幫著我治愈傷口的,好事,好事啊!
因為好奇,我將魯文的袖子也卷了起來,我知道這小子在地洞裏曾經受過傷,但是,奇怪的是,魯文身上的傷口清晰可辯,甚至明顯因為泡水的時間太長,邊緣有些泛白。
這就怪了,這些蟲子難道......
難道是因為我被血蜘蛛咬過的緣故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水下的時候,那些沒有改變顏色的透明蟲子對於傷口沒有任何治愈的能力,反而是那些變成了血蟲之後的飛蟲才有了吸血和愈合傷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