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魯文知道的信息的確不多,話說的輕鬆,沈蘇是本事不小,但是總歸是個女人,孤身一人,要是換了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嚇暈過去了,沈蘇即便不暈,一個人在船上,孤單和恐懼卻是無法避免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答應過她,絕對不會放開她的手!
但是這句話我不能跟魯文說。
沈蘇在他的心裏可能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但是在我的心裏卻是個我沒有言明卻已經認定了的女人。
“不管咋說,我們肯定不能丟下她不管,你現在能走嗎?”
“能,我身上好像沒受什麼傷!”
“行,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吧,晚一分鍾沈蘇就可能多一分的危險!”
我拉了魯文一把,兩個人看著四周,現在根本就不用選擇,水幕的那一側不可能再走,除了水幕,就隻有洞穴深處一個方向,但是我唯一猶豫的是,鬼渡船難道還會像馬車一樣離開水麵在地上行走嗎?
“八爺,我知道你想啥,這鬼渡船其實就是個名字,和鬼打牆差不多,其實都是種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有時候有人在河裏看到的鬼渡船卻出現在半山腰上,甚至在墳地裏,所以,咱們往前走沒有問題。”
在一起呆久了,我和魯文之間也建立起了默契,我剛才不過片刻的遲疑,魯文就立刻知道我在想什麼,這種默契也的確十分難得。
“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
這個洞穴裏的地形和之前經過的山洞都不一樣,幾乎沒有現成的路,四處都是橫生出來的石筍,地麵上的水窪有的還很深,我和魯文兜兜轉轉,既要繞開石筍和洞頂垂落下來的鍾乳石,還要避開地上的水窪,所以,自然而然就拖慢了前進的速度。
“魯文,你說說魯霽吧!”
我們倆在洞穴裏走了一段路之後,我開口說道,但是走在我身後的魯文並沒有馬上出聲,我也不催,其實我也就是突然想起來的,魯文說不說我也並不是很在意。
“師兄比我大三歲,卻是和我同一年被師父帶到山上的,師兄從小性子就很穩重,個子也高,在所有的同門之中師兄的個子是最高的,而且,師兄對我非常好,在我下山之前,幾乎和師兄形影不離,除了上廁所,我們倆連睡都是在一個屋子裏。”
魯文緩緩的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種對於往昔歲月的無限追憶,還有感傷,我靜靜的聽著,其實他和魯霽之間的感情與我和大炮、駒子之間差不太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都是孤兒,都是在檀雲門裏長大的。
在魯文八歲之前的記憶裏,能夠聽得出來,絕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愉快的,而魯霽對他的照顧也和所有哥哥對弟弟的照顧一樣,直到魯文八歲的那一年,事情才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