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死心，我再次把四周都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如果說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有看到或者是檢查到的，那就隻有.......
“八爺，你幹什麼？”
我沒有理會魯文，雙腳站到了水窪裏，伸手扶住了鬼渡船的船舷，整個身子彎下來，頭埋進了水裏。
水底，竟然有一張臉！
這張臉蒼白，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眼睛空洞而漆黑，但卻好像有種無形的力量在引誘著人望進去。
悲傷的情緒立刻像是潮水一樣慢慢的將人湮沒，我從來不知道我自己會有這麼情緒悲傷的時候，隻覺得胸口的位置沉悶的好像壓了個千斤頂，心髒所有的位置，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細胞都被這種悲傷填滿。
最重要的是，這張臉和我之前見到的玄止或者那些巴人的臉是一樣的，辨識不清楚五官，無關美醜。
等等，難道那些巴人就藏在水下？
這個想法一出現，心頭的那些悲傷感覺竟然好像是被從天而降的炮彈炸成了齏粉，頓時消失無蹤了。
“八爺，八爺！”
身後，魯文的手伸過來，抱住我的腰，用力的想要把我從水裏拉起來，我順從了魯文的意思，現在，我還需要仔細的想想，如果我剛才的猜測是對的，那麼要怎麼進到水裏去。
“八爺，你沒事兒吧？”
“沒事，魯文.......”。
我搖晃了幾下腦袋，將頭發上的水甩掉一些，然後又用手把臉上的水跡抹了幾把，之後才對開口跟魯文說話。
“嗯？”
“我剛才看到巴人了！”
“看到巴人了？在.......在水下麵？”
我點點頭，暫時將之前我們之間的那種莫名其妙的尷尬情緒扔在了一邊，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因為所謂的情緒影響團結和判斷，團結有多重要我比誰都清楚。
“是，我猜測水下就是那些巴人的藏身地點，所以，我們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
“可是......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魯文看著我腳下的水窪，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可置信，其實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恐怕也覺得不能相信，別的不說，那些巴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這麼個小水窪，不過十來平大小，怎麼可能隱藏的下那麼多的巴人呢，但是眼見為實，我能肯定我剛才看到的臉就是巴人的臉。
還有......
我現在才突然想起來，當初在檀雲院，妝鏡裏麵出現的那張詭異的臉，和剛才見到的那張臉幾乎一樣，甚至連眼神都如出一轍。
妝鏡中的人臉，玄止，巴人，這些難道都是巧合嗎？
“我猜測這水窪應該就是個障眼法，下麵就是巴人的藏身之處，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機關，進入水下。”
我沒有和魯文說，直覺告訴我沈蘇就是下到了水下，一定是她也發現了什麼，但是又沒有辦法及時通知我們，所以才把皮卷留在了船底，因為她和我都知道，這個皮卷的重要性，她扔下其他的我可能不會多想，隻會以為是意外掉落下來的，換了皮卷則不然，事實證明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