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鬥,爺爺他......”。
沈蘇看著我,嘴唇動了動,但是說了兩個字就打住說不下去了。
“阿蘇,你是你,沈崇文是沈崇文,你們雖然是爺孫,但是我不會把你們混為一談的。”
我正了正臉色,十分認真的說道,沈蘇是個很驕傲的人,而且一直以來她都以沈崇文為驕傲,她說的很多話都是沈崇文當初對她講過的,說真的,不管沈崇文做了什麼壞事,但他把沈蘇從小養大,並且教育的非常出色,聰慧、正直、真誠,這一點是事實,不得不承認,也不能抹煞。
“八鬥,謝謝你,我是想說,如果......如果真的有一天.......”。
“阿蘇,我跟你保證,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留下他的命!”
不為別的,就為沈蘇,就為他這輩子做過的唯一的一件好事,我也會留下他的命。
沈蘇的眼睛微微有些發紅,巴掌大的小臉,瘦削的沒有一點多餘的肉,兩側的臉頰都有些微微凹陷,隻是一雙眼睛卻一如當初相識時候一樣晶亮。
“嗯!”
“好了,走吧!”
我伸手在沈蘇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然後率先抬步往前,我已經發現了我們所在位置的玄機,是秦鬱把轉速轉移到這裏的,憑借秦鬱的體格,想要抱著或者背著沈蘇行走,並不十分容易,所以,這裏距離祭台應該不會太遠。
而且在剛剛那塊秦鬱藏身的石頭旁邊,有一條窄道,雖然很窄,但是人想要過去並不難,更何況這黑麒山下的密道神奇的很,之前我就親眼看到沈崇文使出個手段把原本狹窄的通道變寬。
窄道比之前我和沈崇文經過的那條窄道相比還要寬一些,我和沈蘇一前一後,因為心裏記掛著張樹和魯文,我走的很快,胸前的白煞宗從石洞裏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任何的反應,我曾經試著想要把它從身體裏拽出來,可是這東西好像和我的身體長在了一起,稍一用力,胸口就好像被刀切割一樣的疼,根本拉不動。
也是,如果這麼簡單就能拉出來,那化靈也就沒什麼神奇之處了。
“就是這兒!”
看到眼前的石縫,巨大的石縫,還有裏麵飄出來的血腥味道,我的精神立刻變得興奮起來,我能肯定這石縫裏就是祭台。
三步並作兩步,我如同踩了風火輪,瞬間就穿進了石縫之中,眼前,遍地殘肢斷臂,之前的那場大戰,巴人受到的創傷也不小,畢竟它們除了攻擊我們,還會自相殘殺,如果不是如此的話,張樹可能就危險了。
隻是......
之前上百號,密密麻麻的將祭台圍的水泄不通的巴人都消失了,祭台上,倒著兩個身影,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飛奔著跑到祭台上,其中一個趴著的人影正是張樹,我飛快的將張樹扶起來,抱在懷裏,張樹的臉緊挨著白煞宗,臉色白的竟然與白煞宗雪白的身體相差無幾。
“張樹,張樹?”
張樹閉著眼睛,聽到我的聲音,眼睛才睜開一道縫兒,不過明顯很吃力,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跡,衣服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八.....八鬥.......”。
“是我,是我,張樹,你怎麼樣?”
如果不是為了我,張樹何至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張樹對我,的確是用心用命相交,所以,同樣是隱瞞是欺騙,我能原諒張樹卻無法原諒陸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