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不出?
還真是奇怪,一個好好的人,天天貓在屋子裏不出門,怎麼聽都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這麼個經常閉門不出的人,卻突然在大年初一下山去雲遊了。
“哦,是這樣啊!”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沒再繼續問下去,關於仲水大師的事,我連沈蘇都沒有說,我總覺得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仲水和禪秋是師徒,而且是仲水親手把掌門之位傳給禪秋的,一個退居二線的太上皇和現任皇帝之間能有什麼不能調和的矛盾呢?
“張樹,有些事我可以不問,但是有些事我卻必須要說。”
終於,我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自從張樹的身份揭穿之後,我們倆一直都在避免提到這個問題,這就好像是長在身上的凍瘡,隻要一碰就奇癢無比。
沈蘇看了我一眼,對於張樹的事,我和她提了一嘴,但不知道為什麼,說的時候,我有意無意的隱藏了一些東西,在內心裏我始終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張樹這些年在我身邊是別有用心的,這些人裏,尤其是沈蘇這樣在我生命中占據很重要的位置的人。
“你說!”
我咽了口唾沫,把要說的話在心裏過了一遍,之後才開口。
“張樹,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也想要屍靈和化靈,但是跟那些人相比,我更希望屍靈和化靈歸你所有。”
我說的很誠懇,也的確是心裏話,屍靈和化靈對於我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仲水大師也好,沈崇文也罷,或者是孤狼、老臭蟲等等,跟我之間除了仇怨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感情,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我都希望屍靈和化靈歸張樹。
張樹看著我,眼神有片刻的停滯,我也看著他,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蹲在我們旁邊的沈蘇,也沒有開口,氣氛有些微妙,但是覆水難收,更何況,這件事我和張樹早晚都要麵對,沒有辦法回避。
“八鬥,謝謝你還能一如既往的信任我,具體的原因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除此之外,你想知道其他的東西,我.....”。
停頓了很長時間,張樹終於再次開口,眼神之中透著幾分模糊的愧疚。
“我不問原因,我會耐心的等著你想要告訴我的那一天,現在,禪秋被囚禁了.....”。
“你說什麼?”
張樹的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我,這個消息我是剛剛才決定說出來的,沈蘇看著我,眼神之中也全是打量,但是此時我沒有心思理會,是因為我突然意識到,禪秋的處境可能會很危險,不過他還不能死,他的身上埋藏著太多的秘密。
“阿蘇,原諒我之前沒有對你和盤托出,實在是不想讓你覺得為難......”。
我沒有直接回應張樹,而是轉過頭來對著沈蘇說道,提到了禪秋被囚禁,就必然要把沈崇文也一起說出來。
“八鬥,你不說我也感覺到了,沒關係,有你之前給我的承諾就夠了!”
“好!”
我對著沈蘇重重的點點頭,我答應她的,不會要沈崇文的命,承諾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