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張樹的身後,看到張樹彎腰從櫃門裏捧出來個很大的背包,這種背包的樣式我並不陌生,最開始,也就是我和沈蘇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沈蘇背的背包就是這種,用沈蘇的話說,是美國陸軍特戰隊專用的軍工背包。
張樹將背包拿出來後直接丟給了我,然後自己又轉身在櫃子裏翻,很快又拽出來一個比剛剛的背包要小上一圈的背包,但材質基本上是一樣的。
我手裏的背包重量自不必說,估計裏麵的東西肯定少不了,張樹將手裏那個小一些的背包甩到了床上,然後招手讓我過去。
屋子裏的光線實在是很暗,雖然點著蠟燭,但是對光線的影響並不大,我看著張樹將手裏的背包打開,然後將整個背包口朝下的豎過來,裏麵的東西稀裏嘩啦的落了一床。
“這些東西都是我這次進山之前準備的。”
沒等我看清楚床上的東西都是什麼,張樹伸手把我手裏的背包也拿了過去,如法炮製,嘩啦一聲都倒在了床上,不大的單人床基本上已經沒了空餘的地方。
“這都是......”?
我看著床上的東西,經過這段時間,自己的見識其實也不算少了,但是裏麵的東西仍舊有不少是我眼生的,除了兩把渾身鋥亮的大家夥。
“雖然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我的意料,但這些東西肯定不白準備,你看看。”
張樹從一堆東西裏準備拿出來一個,這東西體積不小,渾身漆黑,看著倒像是個掛鍾,不過我知道肯定不是。
“這東西叫‘壽鳴鍾’。”
還真是鍾?
“這壽鳴鍾是當年我離開靈屠觀的時候師父親手交給我的,是師父珍藏了很多年的寶貝。”
張樹說這話的時候,手在這個黑漆漆的壽鳴鍾上來回的摩挲,十分的愛惜,低頭沉吟的樣子好像是在回憶當日雲機子將這個壽鳴鍾交給他的情景。
我知道張樹對雲機子的感情很深厚,雖然我沒有見過雲機子,但傳聞卻是聽了很多,對於雲機子也是極為的欽佩,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見到這個現在已經成為我師伯的人。
“師伯傳下來的東西,肯定不是尋常之物。”
聽到我的話,張樹隻是笑笑,將壽鳴鍾重新放到了床上,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手又從那些東西裏撿了一個巴掌大的小匣子出來。
這幾個月,別的不說,我見識最多的可能就是匣子了,各種各樣的匣子,從陰陽盒到六陽盒,包括暴雨梨花針等等,所以看到張樹手裏的這個匣子,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東西十之八九也是種武器。
“這是‘雲香穿骨針’。”
“雲香穿骨針?我見過啊!”
說實話,一聽到匣子裏的東西是雲香穿骨針,我心裏頭多少有點小得意,畢竟在張樹和沈蘇這樣的高手麵前,我的水平就跟小學生差不多,在進入地下墓室之前,我連洛陽鏟都不認識,更不要說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八鬥,你見過雲香穿骨針?”
張樹看著我,眼神帶著詢問。
“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