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魯文,心裏在思索著他的話,既然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很短,之間的感情又不親厚,為什麼那個假扮他的人對他那麼了解,幾乎說的所有事情都和魯文剛剛說的一樣,所以我才會問對方是不是也在檀雲門長大。
“魯文,你和麻九娘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心裏醞釀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之前在木屋的地洞裏,我一直隱忍不問,是因為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魯文對這件事的在乎,不想被外人知道的那種心情,但是現在,事情既然牽扯到了他的孿生哥哥,重新牽扯到了鵝頸飯館,我就不得不問。
因為魯文和麻九娘之間的恩怨,就是在五年前,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很有可能事關全局,這一點我想魯文也應該清楚。
我眼看著魯文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心裏有不忍,卻沒有收回剛才那句話的心思,這個問題我必須要問。
“八爺,你還記得當時麻九娘說過的一句話嗎?”
魯文抬起頭,原本總是吊兒郎當的眼神兒此時看著有幾分駭人,我皺眉,麻九娘說過的話,在地洞裏,麻九娘說過的話可不少,不過.......
“斷子絕孫?”
魯文的神色告訴我,我猜對了,這四個字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可能是個噩夢,是一生中都不想嚐試和沾染的經曆。
“是啊,那時候我剛剛二十歲,做了二十年的孤兒,突然間知道自己不僅有父親,還有個親生哥哥,心情很複雜,一時間難以接受,便總是喜歡獨自跑到飯館後麵的山坡上坐著發呆,躲避那些人,直到有一天,麻九娘的出現......”。
不過剛剛提了一下麻九娘的名字,魯文的眼神裏就迸射出了仇恨,雖然麻九娘已經死了,但是這種仇恨好像並沒有因為麻九娘的死而終結,甚至於因為自己沒有能夠手刃仇人變得更加的激烈。
“什麼?”
聽到麻九娘原來是想要他哥哥魯卅身上的胎記,但是他做為替身被推了出來,麻九娘發現自己被耍了,就把一腔憤怒發泄在了魯文的身上,用她的銀針在魯文的子孫根上動了手腳,從那以後魯文的子孫根基本上就成了擺設。
“八爺,這件事幾乎成了我的噩夢,但是麻九娘的本事很高強,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魯卅從麻九娘出現之後就消失了,就連我那親生的爹也跟著一切消失不見了,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更沒想到人們常說的父子親情、兄弟之情竟然會是這樣,從那時候起我就對自己說,我就是孤兒,沒有爹也沒有兄弟,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師父。”
魯文的話字字如針,聽的人心生顫栗。
“你知道麻九娘要那個胎記是要做什麼嗎?”
胎記是長在人身上的,不是誰說要就能要得了的,把皮割下去,那胎記也就算是毀了。
“當時不知道,後來才隱隱約約的知道,魯卅身上的那個胎記並不是天生就長在身上的,而是被人用了什麼手段種下去的。”
種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