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固定在橋墩上的樹藤,另一隻手還不忘抓著張樹,然而,漩渦擴張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間,我和張樹就被卷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餘光中,那些浮現在水麵上的石棺陸陸續續的從水麵上消失。
魯文的喊聲忽遠忽近,漸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我和張樹被漩渦卷著墜入了潭水之中,漆黑的潭水裏,張樹的臉上,始終掛著那抹詭異的笑容。
漩渦的力量很大,好像好像人撕碎,而且胸口受到的強烈的擠壓,讓呼吸變得十分的艱難,眼前攪動在一起的水花,將所有清明的視線都敲碎,眼球和胸口一樣,都被巨大衝擊力量擠壓的好像隨時都要跳出眼眶。
耳鼓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像是被丟在了西北高原的打鼓隊裏,四麵都是震天響的鑼鼓聲,嘁嘁喳喳的似乎要將耳膜戳破。
就在我覺得整個人已經到了承受極限的時候,漩渦忽然消失,身子剛一恢複自由,就砰的一聲掉落在地。
我和張樹落到的地方是一處空地。
水消失不見了,地上雖然也有水跡,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並沒有水,但是我和張樹渾身濕透,足以證明剛剛我們倆的確就是在水裏的。
太奇怪了,我們倆明明在水裏,怎麼會掉到這個地方來呢,這兒又是哪?
簡單的打量了一下,我猛的想起張樹,剛才掉下來的時候,張樹明明已經醒了,可是此刻,我低下頭來看,卻發現張樹的眼睛依舊緊閉著,呼吸均勻,根本就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之前是我的幻覺?
我掐了幾下張樹的人中,又在張樹的胸口上做了幾下心髒複蘇,但是張樹沒有任何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之前張樹詭異的笑容,我的心裏就一陣陣的發毛。
站起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我們所在的環境,這裏好像是一處荒地,卻又明顯有人為建造的痕跡,但是除了地上的石板和遠處若隱若現的好像城牆一樣的圍牆,這裏的確空曠一片,抬頭,上麵灰蒙蒙的,看不清楚。
我的視線也重新得到了恢複,除了頭頂上灰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其他的地方都能夠窺探清楚,隻是這麼個地方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那些石棺呢,介靈呢?
我坐在地上,已經將周圍都打量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發現,張樹現在又是這樣的情況,想要查找出路也是不行,所以,我決定還是等張樹醒了之後再作打算。
在這個當口,我的視線再次落到了張樹口袋的位置,將他的衣服掀開,皮膚幹幹淨淨,連個印記都沒有留下,要不是我親眼所見,肯定是不會相信這個地方曾經長出過一根大拇指粗細的樹藤。
再翻開他的掌心,那個圖案也消失不見了,一切似乎都在向我宣告一個事實,那就是之前我見到的一切不過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