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處?”
“是啊,我知道的就有五處。”
除了沒有告訴我他為什麼會成毒狼,為什麼非要得到屍靈之外,張樹對我基本上沒再有其他的隱瞞,算得上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後麵會不會就是......十三處寶藏之一?”
“十三處寶藏?”
張樹重複了一下,好像在思考我話裏的可能性。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這雲嶺山之中處處古怪,什麼事情都不可能那麼絕對。”
“張樹,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是陰生子?”
我是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化靈能夠進入的身體必須是血脈至陰至寒之人的,但是在我的認知裏,除了陰生子,不知道還有什麼人能做到這一點,可我也知道,最近幾十年,隻有我出生的那一年才是陰煞年,張樹比我年長了九歲,按道理說不可能是陰生子,但我還是問了出來。
對於我的問題,張樹沒有表現出太明顯的驚訝或其他的情緒,狹長的眼睛裏,一抹好似霜花一樣的光華掠過。
“你心裏不是知道答案嘛!”
“呃!”
張樹一句話就把我的心思點破,我尷尬的幹笑了兩聲。
“我和你一樣,都是至陰至寒的血脈,但卻不是陰生子。”
“那還有其他的可能?”
在張樹麵前我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問的,張樹對我的了解絲毫不亞於我對自己的了解,所以即便我有心思裝蒜,也不過是皇帝的新裝,自己欺騙自己而已。
“這還都要拜童子蠱所賜,當初蠱王蘇瑞林留給我壓製蠱毒的方子是什麼你知道嗎?”
張樹的蠱毒已解,要不是今日他主動提起,我恐怕都要忘了這件事,是啊,我隻知道張樹服用壓製蠱毒的藥丸已經將近二十年,卻還真不知道那神奇的藥丸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張樹的血脈是因為服用了那個藥,才會變成至陰至寒的嗎?
“初生一個時辰內嬰兒的胎盤,死亡半個時辰內的嬰兒的足心血,還有剛剛生產過的母貓的心頭血,最後一味藥.......”。
最後一味藥還沒說,我就已經聽的心頭發寒,這都是什麼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麼藥,分明都是些邪物,但是看張樹的樣子,這最後一味藥才是關鍵。
“最後一味是什麼?”
“女屍的陰血!”
噗!
張樹一說完,我差點惡心的吐出來,張樹吃了二十年的東西竟然是這些,別說是二十年,就是吃一次,恐怕要沒有強大的心髒都張不開嘴,我甚至在想,張樹這種冷清到極點的性格是不是和常年吃這些藥有很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