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秋雖然一身的奇技淫巧,但是在身手上卻並不是特別出眾,連普通的武者都比不上,所以被我提起來,並沒有過多的反抗,隻是看著我,似笑非笑。
“你笑什麼?”
“劉八鬥,你還真是會自欺欺人啊!”
禪秋的臉上沒有恐懼,也沒有緊張,似乎篤定我不能將他怎麼樣,想到這兒,我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大,禪秋的臉色立刻漲紅,饒是如此,他的臉上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恐懼,這是真的不怕死,還是強大的讀心術。
因為我自己心裏清楚,眼下我的確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我還要靠著他的力量找到張樹,不管是生是死,我都必須要找到張樹,而且,憑借我對張樹的了解,想要他的命還真是不容易,他自己都說他屬貓的,有九條命,對此,我信!
“你說什麼?”
“咳咳......你明知道.......知道他是毒狼,和我......我是一樣的,你的那些兄.....兄弟也算是死在他的......他的手裏,你還......”。
禪秋一邊說一邊咳嗽,臉色已經由紅轉白,我手上的力道隻要再加重一點,這句話就要成他的遺言了,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想把這個人掐死,雖然小八已經死了,但是是他讓小八死無全屍的,那雙眼睛到死都不能瞑目,可是.......
“咳咳,劉八鬥,你.......你現在真是進步.......進步了啊,我以為你剛才真的會捏死我呢!”
在最後一刻,我還是鬆開了手,禪秋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剛坐起來,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好像是在笑話我,終歸還是婦人之仁。
“禪秋,我不殺你的原因你自己知道!”
“知道知道,但是你覺得我會按照你想的去做嗎,我和禪雲之間的關係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我對他是欲除之而後快,你覺得我會幫你嗎,退一萬步說,即便我願意,恐怕也是白費力氣。”
禪秋看著我,突然說了一大段,一會是不可能幫我,一會又是想要幫我也沒有用。
“你到底要說什麼?”
“劉八鬥,你還太嫩,張樹隻告訴了你有了玄陰六陽盒能夠破陣,他卻沒有告訴過你怎麼破吧?”
果然,隱藏在暗處的就是禪秋這隻老狐狸,此時他的這句話突然讓我覺得有絲絲慌亂,張樹的確沒有跟我說過怎麼破陣,現在回想起來,張樹決定破陣時候臉上的神情,倒有幾分慷慨就義一樣的悲壯,難道......
“你別囉嗦,到底怎麼回事?”
我一把又將禪秋從地上薅起來,厲聲問道。
“陰陽盒想要發揮作用,必須需要活物做陣眼,而這活物卻不是一般的東西能夠替代的,要麼就是至陰的邪物,比如地仙兒、黃仙兒,最少也要是白鼻老鼠那樣的畜生,要麼就是有至陰至寒血脈的人。”
禪秋的話像是一盆冰水從頭頂上澆下來,讓我渾身的血液在瞬間被冷卻。
“你快說,陣眼......陣眼會怎麼樣?”
我知道禪秋沒有撒謊,當初在女絕塚裏,這陰陽盒就是因為有白毛祭師的緣故才起了作用的,而且這陰陽盒的威力我見識過,倒不是它自己本身的力量有多大,而是它破壞陣法的本事,幾乎是摧毀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