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啥?”
落到地上的禪秋,並沒第一時間操控巴人,而是從懷裏將之前那個用來施展降頭術的蟲子掏出來,這些蟲子也是黑色的,但是跟天水黑彘比起來還是要略微大一些,難道要對天水黑彘施展降頭術?
這個想法實在太荒謬,所以不過是眨眼之間我就將這個猜測否決。
“這些天水黑彘還都是幼蟲,威力不大,我用控蟲術試試,看能不能將它們轟散。”
“控蟲術?”
“你先別廢話了,小心點秦鬱的屍體,要是發現屍化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還想要再問問,與其施展什麼控蟲術,不如趕緊腳下抹油開溜的好,但是看禪秋的樣子,似乎對自己的控蟲術誌在必得,已經擺開了陣仗,眼下我和禪秋是穿在一條繩上的螞蚱,離了他我在這天水神墓之中還真是找不到出路,所以隻能配合。
按照禪秋說的,我轉過頭,將秦鬱的屍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說來奇怪,他斷掉的兩條胳膊已經被天水黑彘完全吞噬,變成兩截黑色的樹樁子躺在角落裏,可他的屍身上卻幹幹淨淨,一隻天水黑彘的影子也看不到。
想到之前聽到的秦鬱的慘叫,根本就不像是受到天水黑彘攻擊發出來的,這天水黑彘再厲害也不可能一擊斃命,至少要有過過程,可是從聽到秦鬱的慘叫到走近,也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我們趕到的時候秦鬱卻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一邊想著,一邊圍著秦鬱的屍體轉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吊著他脖子的黑色的東西上,這東西看起來細長,而且好像還很有彈性,最重要的是,它是纏在秦鬱的脖子上的,沒有鉤子沒有鋸齒之類能夠固定的東西,隻是纏在秦鬱的脖子上。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沒有人打結,繩子根本不可能收緊,更不可能瞬間要了秦鬱的命,而且秦鬱的臉色恐懼到了極點,一條黑色的繩子出現不至於讓心狠手辣、見多了生死的秦鬱受到那樣的驚嚇,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滴答!”
什麼東西?
我伸手在頭頂摸了一把,手心感覺到一片濡濕,攤開手掌,手心裏赫然一灘豔紅,這種紅色太熟悉了,紅的好像是大年三十晚上的窗花兒。
把手心湊到鼻子邊緣,濃鬱的,濃到化不開的血腥味立刻鑽進鼻子,血腥味兒還很新鮮,我緩緩的抬起頭......
頭頂上,一個巨大黑影蜷縮著,雙眼如綠,陰森森的看著我,它的身邊,一條條黑色的細長的東西不斷的晃動。
但是,不知道什麼,這個黑影讓我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之感,並且,這雙熒綠的眼睛中投射出的目光,竟然也沒有惡意,這種直覺很突兀,卻又讓我沒有辦法忽視,隻是,這天水神墓之中怎麼可能會有跟我相識的東西呢?
再次低頭看了一眼手心裏的血跡,這血跡分明是從上麵滴落下來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