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八鬥,這些問題還是你自己去探索吧,此行之後,也許.......”。
禪秋看了我一眼,突然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而且看他的樣子,我無論再如何問他也不會相告的,既然如此,我也不白費力氣。
“那接下來咱們咋辦?”
我和禪秋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而且從頭到尾他明裏暗裏都是護著我的,除了不放我脫身,並不想要我的命,所以對於我而言,此時的禪秋是能夠相信的。
“我要找一下天水神墓的所在。”
“在這兒找?”
我用手指著腳下,驚訝的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天水神墓就在我們腳下。”
禪秋十分肯定的給了我答案,我沒說話,說真的,即便我現在眼界開闊了不少,但是在張樹和禪秋這些人跟前,我的水平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那你找吧!”
我攤攤手,這話可不是揶揄也不是報複,我是壓根就沒有什麼忙能夠幫得上的,更何況了,眼下至少還剩幾十個巴人,不管是當小白鼠還是力工,都輪不到我。
“你倒是推的幹淨!”
“你的命運嘛,你的命運你做主,我一個外人沒有參與的立場!”
禪秋看了我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在開始在四周轉悠起來,他的腳步時重時輕時快時慢,有時候還要退回來,有時候又用手在地麵上敲敲打打,然後,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個巴掌大小的黑色小旗,分別插在地上的各個角落,很快,空曠的地麵上就遍布著小旗。
我插不上手,就退到一邊,看著被禪秋施法攔在墓道口的那些天水黒彘,因為吞噬了大量的巴人,這些天水黑彘的體積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程度,黑壓壓的將原本還算寬敞的墓道遮掩的密不透風。
這些天水黑彘和那些醉生夢死蟲有幾分相似,不過比起那些白色的蟲子明顯要更加可怕,一是數量巨大,二是吞噬的速度快,所過之處,連根頭發都不放過,禪秋的手臂是怎麼丟的,我心裏當然知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秦鬱的屍體,我就覺得古怪,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那個趴在頭頂上的黑影是啥,怎麼可能讓我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來。
“嗚嗚嗚!”
突然,巴山篌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趕緊收回思緒,朝著禪秋看過去,此時的地麵上已經到處都是小旗,裏三層外三層,看樣子是按照一定規律排列的,估計是陣法之類的東西,隨著巴山篌的聲音不斷響起,那些巴人又一次動了起來。
仲水大師竟然走在了最前麵,在排列整齊的小旗之中來回的穿梭,盡管腳步僵硬,還是能夠看得出來,每走一步都是有規律的,當仲水大師走到中間位置的時候,又有幾個巴人沿著剛才仲水大師走過的路徑繼續。
不得不說,巴山將的本事的確是厲害,我聽張樹和沈蘇說過,如今在盜墓的行當裏,無外乎摸金門、搬山門、卸嶺門、發丘門四個門派,又被分別稱做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發丘將軍,巴山將並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