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秋的情況肯定不正常,但是這中間並沒有發生任何特殊的事兒,禪秋的異常有些莫名其妙,最重要的是以我的本事,壓根就猜測不出來發生了什麼。
我站在禪秋的身後,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時,原本已經消失無蹤的天水黑彘竟然紛紛飛了回來,成群結隊鋪天蓋地,盡管我和禪秋的身上都披著白狼王的皮,但是麵對這些突如其來的黑彘大軍還是頭皮發麻。
隻是這一次,黑彘大軍的目標似乎並不是我和禪秋,也不是僅剩的四個巴人,而是天水神宮,成片的黑霧在天空中盤旋成一條巨龍,蜿蜒著飛向天水神宮,從我的角度看過去,竟然像是一條從天水神宮流淌而下的黑色瀑布,煞是壯觀。
這些天水黑彘聚集在天水神宮的下麵之後就不再移動,倒真像是臨空搭建出來的通天長階,這一幕突然讓我想起了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傳說,難道這些天水黑彘搭建出的就是通往天水神宮的路嗎?
這個想法一浮出腦海,先把自己嚇了一跳,別說是些身形不如芝麻粒大小的黑彘,就真的是喜鵲搭出的鵲橋恐怕也不能真正的承擔人的重量吧!
不過......
我看了一眼禪秋,他依舊跟剛才一樣,麵部表情僵硬,手臂也機械似的在石壁上砸,但是力量跟之前相比已經減弱了很多,手掌已經被砸的變形,要不細看,甚至分辨不出原來的輪廓。
我咬咬牙,從背包裏把血糯米掏了出來,抓起一把就揚在了禪秋的身上,等了片刻不見禪秋有任何的反應,又換了塊狗血餅,依舊沒有反應,短短的幾分鍾時間,我把背包裏用來鎮邪的通通試了一遍,卻沒有一樣東西有用。
難道是我想錯了,禪秋根本就不是中邪或者屍化之類的?
白煞宗作為化靈,算是很厲害的角色了,狗血餅還能暫時克製住它,但是麵對禪秋,卻丁點作用沒有。
我看著禪秋,看著他機械的動作,一種古怪的念頭越來越清晰,此時的禪秋,與之前在旗陣裏往複穿梭的巴人幾乎沒有區別。
但是怎麼可能,禪秋一直和我在一起,兩個人幾乎寸步不離,如果發生任何情況我沒有道理察覺不到,更不要說是被人動了大手腳。
“誰?”
忽然,一道黑影從旁邊竄過來,如同閃電一般,快速的沿著天水黑彘搭建的瀑布跑了上去,我隻能勉強看清楚一個背影,極為的清瘦,窄肩細腰,腿很長,步伐矯健,幾十米的距離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跑完了,之後快速的消失在濃霧之中。
猶豫了片刻,我將禪秋從地上抱起來,抗在肩膀上,沿著剛才人影的消失的方向跑過去,腳下雖然是天水黑彘搭建出來的,但是踩上去卻並沒有任何踩空的感覺,說是如履平地也不為過,雖然極為好奇,眼下卻不是解決好奇心的時候。
禪秋的個子不矮,卻很清瘦,扛在肩膀上也沒有覺得吃力,差不多用了不到一分鍾,我們就雙雙踏進了天水神宮外麵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