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降頭符會不會是早就不在身上的!”
“不會,我之前在天水神墓的墓道裏還曾想過使用降頭術,沒有降頭符那些降蟲根本就不受控製,就是剛剛才不見的,娘的!”
禪秋一說我也驀然想起來,之前禪秋的確驅動了那些黑色的降蟲將要逼秦鬱就範,也就是說他的降頭符應該是在他行為出現反常的時候,現在我幾乎能夠確定,這個降頭師必定就是在我之前天水神宮的那個人。
但是從進來到現在,那個人都沒有現身,更沒有任何的動作,他是要做什麼,對禪秋下降又有什麼目的。
“降頭術能夠自己解除嗎?”
“不能,即便最低品的降頭術也必須要施展降頭術的降頭師親自動手才能解除。”
禪秋說的十分斬釘截鐵。
“也就是說,那個降頭師下的降術就必須要有那個降頭師解除,其他的降頭師沒有辦法解開。”
“這是當然,因為降蟲都是用降頭師自己的心頭血喂養的........”。
禪秋說了一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掐住了話頭,事到如今他還跟我藏著掖著的鬥心機。
“那我不妨告訴你,給你下降的人就在這裏。”
我輕飄飄的說出口,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先是煞費苦心的給禪秋下了降,現在反過頭來又親自解除了禪秋身上的降術,脫褲子放屁簡直是!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字麵上的意思,在我扛你上來之前,那個人已經捷足先登了,而且早在天水神宮沒有出現之前,這個人就一直站在你的那些巴人中間。”
看著禪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有種泄憤的快意,不過很快我就注意到禪秋陰晴不定的臉色和眼睛之中一閃而過的陰鷙,幾乎能夠確認一件事,禪秋已經知道了這個人是誰。
我被這些人推著往前走,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往往一個浪頭還沒躲過去另一個浪頭又迎頭拍下來,一個躲閃不及就被大浪卷進去,經曆的多了,對於危險似乎變得有些麻木不仁,又也許潛意識裏知道,各方勢力都不想要我的命,我的陰生子身份就是天然的護身符,所以,即便現在禪秋都不可避免的慌亂,我卻沒有任何的恐懼,甚至連擔憂都沒有,如果說非要有點什麼,那應該就是好奇了吧!
“看來你知道這個人是誰。”
我用的是肯定的語氣,禪秋抬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是片刻之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對著我點了點頭。
這個結果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畢竟降頭師這個職業不是掃水賣菜的,隨便抓個人就能做,而且不管從事什麼,都有自己的圈子,就像我在道上混,雖然混的是彭城,但是放眼整個雲海城甚至很多省份的黑道兒,彼此之間都是有交集的,這在行裏叫‘認臉兒’,也就是如果有天犯事兒跑路,其他道兒上的兄弟都會大開方便之門,幫著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