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任何動作,像是雕塑一樣僵立在原地的禪秋,想要開啟秦虢,我就不信他還能縮一輩子!
將衣料在掌心裏揉做一團,然後扔在腳下,腳抬起來,朝著角落走過去。
一邊走,一邊將身後的湯姆森拉到了胸前,然而想了想,最後還是鬆開了手,再次將飛虎鉤抓在了手裏,湯姆森不是別的,一顆子彈下去,穿膛破肚,如果這個人是孤狼,我不想讓他就這麼痛痛快快的去死,我要他生不如死,為那些無辜的兄弟泄憤,如果他不是孤狼,身上必定藏著很多秘密,何況,還有禪秋身上的降術........
“哪裏跑?”
就在我距離這個人藏身之處不足三米遠的地方,一道人影飛身而起,快速的奔著另一側的角落而去,吞星鏈緊隨而去,不得不承認我怕是遇上對手了,對方雖然腳下生風,但是如同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吞星鏈還沒有靠近他的身體,他便一個利落的側身躲閃過去,眨眼間就閃進了另一處角落。
哼!
知道了對方不僅降術高明,身手也在禪秋之上,可能與我隻在伯仲之間,這樣的對手還真是不太好對付,不過想想也是,這個人要是沒有兩把刷子,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我們身後進了天水神宮,又悄無聲息的取走了禪秋的降頭符,給禪秋下降呢?
走到對方藏身的角落,我略微遲疑了一下,這一次對方沒有再次躲閃,我心裏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僥幸,沒有直接探身進去,而是站在角落外麵遲疑了一下。
這裏是天水神宮,不是彭城的哪條胡同,這個人潛伏在這裏幾日都能避開我和禪秋,手段之高絕對不容人大意,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吞星鏈重新擺正了一下位置,讓微微有些鬆懈的鎖甲按照順序合攏,跟吞星鏈朝夕相對數月,早知道什麼情況下吞星鏈的威力會受到影響,最重要的是,自從出了荒姆墓,我與吞星鏈之間好像被第三者插足了一樣,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些意外的不可控的情況,這在之前是沒有的。
沒人?
探身到角落裏,裏麵空空蕩蕩,鬼影不見,伸手在牆壁上摸了幾下,平滑如鏡,根本不像是有機關暗門的樣子,而且之前我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如果是機關或者暗門不可能一點聲音沒有,那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難道真是鑽洞逃了,不過就是打洞也不可能這麼快啊!
突然,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畫麵,於是我下意識抬頭,果然,頭頂上覆著一道人影,這個角落是個回字形,但要不探進來看根本瞧不出,這也就是我第一次進到大殿就否認了大殿有藏身之處的原因。
此時,這個人像是蜘蛛一樣,雙手雙腳撐住兩側的牆麵,身子躬著,我仰頭的瞬間,對方立刻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所以,也不再隱藏,身子一鬆,如同鴻雁一般,翩躚落地,藏藍色的短打小褂,上寬下窄的燈籠褲,腳上一雙黑麵白底的千層底,對方的動作太快,麵容沒有瞧真切,不過,蛇都出來了,難道還怕看不出它身上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