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父子倆不得好死!”
死字被關在了蓋子裏,震的我自己的耳鼓嗡嗡作響!
奶奶的,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成了黃雀,沒想到竟成了螳螂,張明仁,真是陰險裏的行家,恐怕從一開始他的心裏就做好了打算,震驚也好、惱怒也好不過都是引我放鬆警惕的障眼法。
身體一分分的下沉,秦虢被關閉,空氣也同時被阻隔,不過瞬間,呼吸就變得艱難起來,胸口作痛,眼前也陣陣發黑,眼珠在眼光裏麵上下鼓動,好像隨時都要被擠出來,但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我的後背。
似乎有一雙長滿了倒刺的手,緩緩的刺進後背的皮膚,將血肉緊緊的勾在倒刺上,身體裏的血液順著這些倒刺淌出去,明明是熱的血,卻陰寒刺骨,隻是身子不能動,甚至連發抖都很困難。
我用舌頭抵住牙齒,想要咬破舌頭來刺激自己的神經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禪秋的話猶在耳邊,我是陰生子,我的血是至陰至寒的陰性血,也是開啟這秦虢和九轉金簾的關鍵。
身體並沒有明顯的疼痛,隻是酥酥麻麻的,但血液順著血管向外流淌的感覺卻越來越清晰,我什麼都做不了,任由身體慢慢的全部沉落,直到五官也完全被吞沒。
意識消失!
.........
“唔!”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身體酸軟的厲害,眼皮很沉,但隱隱約約的好像有光透進來。
我沒死!
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好像和小說上寫的那些劇情有些不大一樣,似乎很多劫後餘生的人在醒來的第一時間都會想:我是不是死了?
我沒這麼想,反而十分肯定自己還活著,盡管眼睛睜不開,不知道自己身在什麼地方,但總歸不會是在秦虢裏,光是充裕的任由呼吸的空氣就能證明這一點。
哈哈,看來閻王爺再次放了我一馬!
我扯著嘴角想要笑,卻被嘴唇上撕裂一樣的疼痛生生的止住了動作,不笑就不笑吧,隻要沒死,以後有的是放聲大笑的機會。
隻是張明仁呢,禪秋呢,為什麼沒有動靜,我還在天水神宮嗎,那九轉金簾是不是已經開啟了?
雖然身子還不能動,但是在恢複的意識的短短時間裏,我的腦海裏卻是轉過了幾千上百個心思,也假設了無數種可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光線越來越清透,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立刻重新閉上。
啥情況?怎麼可能?
一連深吸了幾口氣,才鼓足勇氣重新睜開了眼睛,眼前金沙滿地,金銀珠寶散落其間,眼前宛若凝膠一般透明的水潤珠簾,根根金線串聯其間。
我的身邊,一雙明黃色的龍頭皂靴,上麵金線盤錯,兩側各繡著一條八爪遊龍,龍頭高揚,晶目閃爍,皂靴的上麵垂落著同樣明黃色的袍裙,袍裙邊緣,金線飛邊,騰浪旖旎,拇指大的瑞獸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再往上,一條黃金冠玉的腰帶,中間鑲嵌著一顆雞蛋大小的血寶石,袍服的正麵,兩條金龍頭尾相接,中間銜著一顆金光燦爛的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