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水顯得有些氣急敗壞,胡說八道嗎,我看是被我說中了心思吧!
隔著九轉金簾,外麵的情形能夠看的一清二楚,不知道是因為開啟秦虢造成的還是從裏麵看外麵原本就是不同的,不過,聽仲水的話,對我的動作他也是能看的清楚的,難道九轉金簾還是發生變化了嗎?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外麵的,這九轉金簾他們還是進不來嗎?
不管了,我倒是真對杯子裏的東西充滿了好奇,會是是什麼呢?
“我去!”
我的手抓著杯子,輕輕的用力,想要將杯子從這個龍袍屍體的手裏拿出去,沒想到,我的手竟然被反手握住。
嚓嚓個圈的!
這老東西是要詐屍了?
如果真炸了,保準是個大粽子,到現在我要是再看不出來,這天水神宮就是給這老東西建造的那我就是白活了。
這樣巧奪天工、耗盡人力的陵寢,其主人在世之時的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活著的時候手握生殺予奪的大權,不計較人命得失,死後當然更不會是什麼善茬,所以,我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汗濕,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但一想到外麵的仲水和禪秋父子倆,不知怎的剛剛冒頭的懼意瞬間消失,手上猛的用力,酒杯穩穩的被我抓在了手裏。
水杯裏的液體,顏色有些發綠,雖然很清亮,卻總歸感覺不太對勁,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就是塊金子,幾百上千年的放著也會被腐蝕,何況是酒。
“劉八鬥,你......你.......”。
看著仲水,臉色慘白,手指著我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我不由得扯嘴一笑,從地上站起來,說真的,在彭城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霸王蟹,滿大街的橫著走也不會有人置喙,但進到了這些死人的地界兒,在仲水、禪秋甚至是沈崇文這些人的麵前,自己的所有優勢都不在了,麵對危險隻能像個傻子似的,有時候被人牽著鼻子走還不自知。
心頭一直有股濁氣,所以,現在見到仲水的這個樣子,有種泄憤的快感。
“大師打算說什麼,讓我不要動這東西嗎?”
坐榻與九轉金簾的距離並不遠,不過兩步之遙,我站在九轉金簾的裏側,與仲水和禪秋麵對麵。
仲水沒說話,隻是臉色白的很駭人,嘴唇抖動著,眼神也有些僵直。
嘖嘖嘖,這酒杯裏的東西看來還真是寶貝啊,至少比那地宮裏的寶貝們要稀罕的多,不對不對,也許比那十三處寶藏都還要稀罕。
“如果我把這東西倒了怎麼樣呢?”
禪秋的降頭術應該還沒有被解除,因為從頭到尾他隻是站著,表情沒有變化,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活該!
我將酒杯托住,作勢想把杯子裏的東西倒到地上,忽然覺得後背一陣陣的陰寒,但是回頭看去,並沒有什麼異常,那穿著龍袍的老東西依舊安坐在坐榻上,身體筆直,豐滿的臉上麵容平靜,嘴唇抿著。
錯覺!
嗯,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