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我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一前一後兩道黑影接踵而至,然後原本轉動的黃金坐榻忽然停了下來,仲水的臉在眼前放大,他整個人趴在黃金坐榻上,頭垂著,一隻手扒在坐榻的邊緣。
奶奶個卷的,陰魂不散啊!
九轉金簾果然被毀,之前薄若蟬翼的薄膜消失不見,隻剩下一條條穿著金珠的金線在空中來回的搖晃,那些人俑穿過金簾陸續走了進來,天空中飛舞的黑雲對這些人俑而言沒有任何的威脅,坐榻不動了,這就意味著我之前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禪秋呢?
“你個老東西,鬆手!”
我一轉頭,禪秋在金榻的另一側,姿勢和仲水差不多,隻不過因為是在頭頂的位置,他要不說話我自己注意不到他,此時他嘴裏的老東西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小畜生,要鬆手也是你鬆!”
兩個人一來一往,互不相讓,火藥味十足,他們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但是因為他們倆的緣故,此時黃金坐榻不動了,而那些人俑尾隨而至,眼看著就到了坐榻跟前兒,我甚至聞到了一股子陰氣。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動的手腳,動了什麼地方,黃金坐榻停了肯定是他們倆搞的鬼,我心裏頭火大,想也沒想的就將飛虎鉤的刃口朝下,噗嗤一聲刺在仲水的手背上。
“劉八鬥,你找死!”
仲水惡狠狠的盯著我,六個字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嚇唬我?
我劉八鬥還真就不是嚇大的,別說是他仲水這麼一句話,就是天王老子來我劉八鬥也敢駕前罵上兩句。
不待仲水再說別的,我就將飛虎鉤猛的收回來,一道血線衝天而起,如同斷落的雨絲,散落在坐榻周圍,和打針一樣,紮針不疼拔針疼,仲水的臉色一白,想要說的話被卡在了嗓子眼兒。
我沒有理會,飛虎鉤轉而奔著禪秋而去,到底還算是年輕,身手敏捷,加上有了仲水的前車之鑒,這一次飛虎鉤走了空,不過我本意也沒想紮中,禪秋的手一躲,原本停止轉動的金榻再次動了起來。
但與此同時,有兩三個人俑也已經到了金榻邊緣,在金榻動起來的瞬間,人俑撲上來,好容易動起來的金榻因為人俑的緣故再次停下,其中一個人俑的手從外麵探進來,竟然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
越來越多的人俑湊過來,金榻四周,被圍的水泄不通,我一邊伸手抓住人俑的手腕往外掰,一邊在心裏第無數次的將禪秋父子倆咒罵了一遍,真他娘的臭不要臉啊,自己死不算,臨了臨了還要拉上我。
我雖然身上的力氣損耗的厲害,但這些人俑也並不如何凶悍,至少以我現在的能力直接將抓著我的人俑甩了出去,然後,一把將仲水從金榻上拽了下來,一手摁著仲水另一隻手將禪秋也拉到了身邊。